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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将每一寸皮肤都触碰了。

谢云逍蓦地脸红,等贺寒舟终于暖和起来,忙将人抱到床上,掖好被子,然后一刻不敢多留地离开。

胡郎中和徐阿婶仍守在外面,见他出来,忙上前问情况。

谢云逍耳根泛红,轻咳:“好像好多了。”

“好像?”胡郎中迟疑,但还没来得及多问一句,就见他已经大步往外走。

“等等,这深更半夜的,外面天寒地冻,你不多穿些衣服出去?”

谢云逍脚步一顿,却没说话,掀开帘子继续往外走。

到了外面,他深吸一口气,侵入肺腑的寒凉才让快要燃烧的血液渐渐停止沸腾。

只是刚站不到半刻,门帘又被掀开,胡郎中提着药箱出来。

谢云逍回头看一眼,见他这么晚还要去出诊,有些奇怪。

不过他向来少语,并未开口。

胡郎中倒是主动道:“蒋百夫长好像伤得不轻,方才他兄长派人来请我过去,我担心你俩,才耽搁一会儿。”

听他提到蒋百夫长,谢云逍眼神冷了冷。

胡郎中也没多说,提着药箱就走了。但不到两刻,对方就提着药箱,又匆匆回来。

谢云逍仍站在外面,见他这么快就回来,眼神更奇怪。

“唉,我刚到门口,蒋校尉就出来说不需要了,让我又回来。”胡郎中再次主动解释。

然后疑惑问:“对了,你怎么还在外面站着?不嫌冷?”

谢云逍:“……”

说罢,贺寒舟便甩袖走了。

谢云逍在他身后摸了摸鼻子。

咳,这次又将老婆得罪死了……

他对面的两位衙差见此情状,又互相对视了一眼。

睡柴房的下人?

那这也不得宠啊……

第 43 章 就这么定了

那两衙役踌躇了一会,又上下将谢云逍打量了下。

他们心中犯起嘀咕。

啧啧啧,这人从体格上看倒像是个干粗活的下人,但看这行为作风加穿戴又不很像。

哪有刚刚被主子训斥了还这样嬉皮笑脸的?

真不像个失宠的下人……

这人终究是是京都来的,瞧这架势不像是他们能怠慢的。

翌日,用过朝食,贺寒舟和女眷们一起往伤兵营去。

永丰是个小镇,屯扎在此的兵力只有三四千,虽前不久刚被北边胡人突袭,但只是小股兵力骚扰,没发生大战,营中伤兵不多,不需每日都来收衣浣洗。

不过营中只有一个郎中,人手不足。

这批被流放来的女眷,除了几个运气好的,被安排在伙房做饭烧火,其余都被派来伤兵营,平日除了浣衣,也要烧水、熬药、缝补衣物,照顾伤兵。

至于男囚,押来的第一天,就都被拉去城墙上,修筑墙体、烽台了。

贺寒舟和徐阿婶等几个年长的妇人一起领了照顾伤兵的活。

照例帮几个伤在腰腹大腿的伤兵换完药后,他抬起手背,擦拭光洁额上的一层虚汗。

刚被他换过药的小兵腰腹绑着白色布带,黝黑脸上禁不住浮现几分不自然的红。

贺寒舟并未察觉,他风寒还没好全,昨天在河边又受了寒,今天身体果然有几分虚,端着箩筐起身时,眼前忽地一阵发黑。

站在原地缓了一会儿,视线才渐渐恢复,他端着箩筐出去,经过营帐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时,脚步忽又顿住。

铺着干草和旧被褥的破板床上,躺着一个被浑身像血糊住的人——他双目一直紧闭,已然昏睡多日。

那张脸倒是意外地年轻,剑眉如墨,鼻梁英挺,轮廓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