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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身材,一定是练武行家。譬如那手臂,握着时跟铁似的,平时不知拿什么练出来的,估计单臂抱起像贺寒舟这样偏瘦的男子都不成问题。

也难怪那天他只用刀鞘横击,就能将蒋百夫长的那两名手下打得不住后退,险些摔倒。

贺寒舟多少是有些羡慕的,他虽在父亲教导下,自幼就避着看守的耳目,在室内扎马步锻炼,但到底因寒毒坏了身体,在习武这件事上一直没什么成就,甚至连健康的体魄都没有。

梦中也是后来得了游医教的吐纳法,身体渐有好转,才拾起些功夫。不过因寒毒一直没根除,只能使些巧劲功夫。

这辈子他倒是练吐纳法练得早,不知会不会比梦中的情况好。他也不指望能成谢云逍那样,但起码要能正常上马杀敌才行。

说到谢云逍,徐阿婶有一点倒是担心得很对,对方伤还没好全。要参加军中大比,少不得要先把伤养一养。

不指望能这么短时间就完全养好,但起码也要养好个七八成。

贺寒舟心中思量着,问完成亲要准备什么后,便辞别徐阿婶,先回去备些补药,还向胡郎中赊了小半根人参。

胡郎中得知贺寒舟要嫁给谢云逍,愣了一下,虽也觉得谢云逍穷,但很快就大夸特夸,直说谢云逍这人厚道,知恩图报。

毕竟这种境况下,敢跟贺寒舟成亲的,真没几个。

回到营帐,却见谢云逍没在吃饭,而是睁着一双黑眸,幽幽看他。

贺寒舟觉得奇怪,过去问:“怎么了?”

谢云逍迟疑了一下,抿唇问:“你刚才和——”

贺寒舟眼疾手快,忙伸手捂住他的嘴,然后在他疑惑的目光中,压低声音道:“别问,吃饭。”

“……”谢云逍眨了眨眼睛,耳根忽然有些红。

贺寒舟这才发觉掌心按在对方唇上,莫名觉得一烫,慌忙缩回。

那厢李承源与萧必帅被他这么一说,已回过神来。

他们一阵尴尬。

“谢兄勿怪,在下失仪了~”

他两又对视一眼,一时不知道怎么称呼贺寒舟。

贺寒舟白了谢云逍一眼,冲那二人淡淡道:

“在下江宁贺寒舟。”

“原来是贺公子,久仰久仰~”

第 23 章 溪山图

“贺公子,你的意思是‘公车上书’?”

萧必帅有些惊讶。

只因贺寒舟看上去十分病弱的样子,说话却十分一针见血,让人有种拨云见日的感觉。

李承源激动道:“贺公子与我之前的想法不谋而合,我本就想在南林书院联合众学子一起联名,可惜却被……哎!”

他没继续说下去的话,余下的几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贺寒舟又道:深夜,肆虐的北风呼啸,将营中竖着的大旗吹得猎猎作响,像猛兽呼号。

贺寒舟躺在药房里间新置的木板床上,床前放着炭盆,房间暖烘烘的,仍在想白日的事。

非是他不领情,而是他成亲的对象,绝不能是那些真想和他成亲的人。

不说他其实男子,只说婚后该如何掩藏身份,就是个问题。且不仅要在对方面前掩藏,还要在对方家人面前。

再者,真正奔着成亲来的人,婚后怎可能不同房?除非对方呆呆傻傻,很好哄骗,才能瞒过去。

但他只是想解决婚配令,度过眼下这一两个月,不想刚解决一事,又多一事。同房这种事,尤其是和男子……

贺寒舟平躺在床上,一双舟丽的眼睛望向黑暗虚空,只是想想,便觉头疼。

其实,对方最好是个不聪明的,这样不容易发现他的端倪和秘密。万一到了要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