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个笨蛋怎么办!
他指着错题,“这是怎么错的?”
盛燎看了一眼,“公式吧,本来就不会。”
裴仰:“这道呢?”
盛燎转着笔,无所谓地说,“题目看不懂。”
裴仰拍了下桌子。
盛燎条件反射去摸耳朵。
晚了一步。裴仰揪住他耳朵把他扯了过来,“b=-2?”
盛燎:“靠,疼。”
怎么会有人这么暴躁。
裴仰:“这块儿的a呢。”
盛燎:“耳朵耳朵。”
裴仰:“ed值计算的例题。”
盛燎:“我抄。”
裴仰松手:“[我要细心]写二十遍。”
盛燎抄着东西,气坏了,摸发烫的耳朵。
他可不是怕裴仰。
只是在特定条件下,裴仰跟高数联系在一起,让人惧屋及乌。
裴仰敲桌子。
他下意识抖了下,继续写:[我要细心]
这人这么暴躁,肯定有私人恩怨在里头,觉得他俩做了那种事。
他在我身下可不这样。
盛燎心头不由自主浮现那发红的漂亮眼尾,脖颈隐隐刺痛,被咬的记忆袭来,还有背部——
[我要细心]写成[可爱想日]。
裴仰看过来。
他涂黑,在心里想,他就好看点,聪明点,其他地方一点都不厉害。要是还敢揪我耳朵,就把他按在床上……打屁股。
他生出了那点儿旖旎心思,公式抄得心不在焉,只看到裴仰嘴唇张了张,说什么话都没听进去。
裴仰看着他。
盛燎老实:“抄完了。”
裴仰:“过来,给你讲题。”
盛燎:“哦。”
五分钟后,裴仰闭了闭眼,让自己冷静下来,“怎么连这都不会?”
“不会就不会,”盛燎无所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你语文也不是很好。”
裴仰:“这里不是讲过?”
盛燎看了一眼,反驳,“什么时候讲过了,和很久之前的题型不一样吧。”
裴仰:“这个为什么要选a?”
盛燎:“想选,看a选项顺眼。”
裴仰平静了一下心情,触碰腹部,手指蜷了蜷。
不能让他的孩子跟盛燎待在一起,近墨者黑。
盛燎靠过去,嗅着他衣袖间的味道:“我头晕,你能不能贴贴我?另外再对我温柔点,如果能对我笑就更好了。”
裴仰不是第一次听到他说自己头晕,摸了下他额头。
盛燎怔了下,快速弹到很远,喝水压了压惊。
裴仰:“……”
裴仰冷静收回手,“还做不做题?”
等辅导完大少爷,天已经黑了。盛总请司机送他回家。
裴仰走了两步,回头。
二楼窗帘动了一下。
盛燎摸了摸额头,想起刚才贴上来的触感,睡不着,下楼望月发呆。
许医生今天住在这边,晚上夜跑,看他心事重重,“怎么了?”
盛燎:“你说为什么会总想见一个人,跟他在一起忍不住惹他生气,但跟他分开又有种恍然若失的感觉……。”
许医生:“?”
许医生很少见他这么多愁善感,“你恋爱了?”
“没。”
盛燎快速否认。
他轻咳一声,请教正经事,“你说,两个人睡了,两个月后,其中一个人胃口不好,情绪不佳,可能是怎么了?”
许医生:“……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