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后悔?”祝雎收回了喂血的手,“是什么东西。”
“本座从不后悔。”
燕除月莫名叹息一声,便随着神魂的拉扯自然而然的回到了那句空洞的躯壳。
麻木,阻塞,僵直的感觉重新裹挟了她。
傀儡眼中的世界更加鲜亮,祝雎的脸映在她的眼里,也似乎更加鲜活了,燕除月下意识的舔了舔唇角,那里残留的血迹,让她觉得甘甜。
如果原本没有生命的傀儡突然活动,那么直勾勾的眼神会看得人毛骨悚然。其他人或许会觉得惊悚,而祝雎恰如其时的露出浅笑。
“燕除月,你看,你要怎么才能挣脱我。”祝雎带着无限的感慨,又在引诱着她彻底塌下他的脊梁,向他认命。
燕除月眼睛眨也不眨,直接伸手拉过他带血的手掌,缓慢而轻柔地贴近自己的嘴唇。
祝雎身体顿时僵直,手掌的些许疼痛,伴随着濡湿的触感让他的心脏奇异的酥痒有些疼痛。
“祝雎,你好甜。”明明燕除月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却让祝雎触电般的收回了手。
“放肆!”
燕除月言笑晏晏地望着他,而祝雎有种计划被打乱的慌乱,并没有他预期之中她对他的血嗤之以鼻的神情。
祝雎有些烦躁,并没有直接回答燕除月,反而说道:“过来,伺候本座沐浴。”
燕除月就这样背靠着兰汤的池壁,谓叹一声,“不去,我动不了。”
祝雎的神色不太好看,终于缓慢的靠近燕除月,扣住她的手腕,他喃喃道:“我已经将傀儡丝收了回来……”
燕除月突然动作朝他泼了一捧水,然后迅速蹲下,趁着水流挣脱了祝雎的手。
在水里,她反而要灵活许多。
“中计了吧——”
“燕除月!”
祝雎追了过去,趁着缭绕的热气,她趁机潜在了水里握住了他的脚踝。
他薄薄的衣衫下肌肉紧绷着,反而比身为傀儡的燕除月要笨拙。
水下游鱼般的嬉戏。
忽然,他感觉到什么柔软的触感从他的尾巴尖一路蔓延到尾根,圆润的指甲好像在轻轻挠着他的鳞片,锋利的鳞片没有割伤她的手,反而将他的理智切割成了碎片。
祝雎再也忍不住沉进了水里,而燕除月也不躲,反而迎了上去,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祝雎掐住她的腰,将她提出水面,“你到底想干什么?”
燕除月微微一笑,“你认为我想做什么?”
“你想摸我的尾巴?”祝雎不解地蹙眉。
“……”燕除月:“对,再让我摸摸。”
祝雎顿时将尾边藏了起来,冷漠道:“不可以,夜渊之主的尾巴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摸的。”
他的耳尖染上了一抹红,语气却十分冷漠。
燕除月有些遗憾,其实这如玉般的手感还蛮好的。
他对处理这一切显得无措,不过好在金萧请求觐见的声音打破了他的窘境。
“主人,夜渊羽蛇部举族叛乱。”金萧公事公办道:“如何处置?”
*
夜渊是没有光的,这里的暗流汇聚会天然的发出亮光,而习惯在暗夜里行走的生物却习惯了这份黑暗。
如果是以前,燕除月是不习惯的,眼前一片黑暗象征着有无数危险蛰伏在令人忽视的角落,如同界门外虚无中的危机。
一声一声的擂鼓响起,战火从地面的裂缝中窜起。
连绵的山上,新任夜渊之主俯瞰着傀儡大军与羽蛇部的厮杀。
夜渊里的种族也是血肉生成,如何能与无血无肉,蛮横又无往不利的大军相比?
祝雎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