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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远了些她恍了恍神,不知拿何种心情对他。

回神之际,与祝雎的目光撞上,她只觉得浑身一麻,以为符箓失效了,她僵硬着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手。

祝雎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清浅地望着她的方向,燕除月有些疑惑,回头一看,是一件大红色的衣服,瞧着就喜庆。

她看着男子身形的红衣,祝雎看着她。

燕除月这一身他从未见过,她永远穿得规矩,远远地俯瞰终生。

此时却是壁画里灵动的飞天,上半截象征深海的抹胸绣着璎珞金丝攒成的花纹,一截纤细的腰露了出来莹莹入玉,好似轻轻一压便可折断,却又柔韧的紧。

祝雎的指尖忽然有些痒,他视线挑高,落在她身后大木架上,上面挂着红色的衣服,是喜服?

老板娘见状,本能反应:“公子您瞧,这是本店最新的款式,穿上就是潇洒纵剑的红衣侠士,路过都要被香囊砸个满怀,一个字,俊!谁见了不得心生欢喜啊——”

“香囊?”他不解。

祝雎一步步靠近,燕除月被老板娘别着出不去,祝雎走一步,她便退一步的被迫后退。

她被抵在衣架前,燕除月都想破罐子破摔了,离他只有一步的距离时,他忽然停住,伸手去拿衣裳,袖子蹭着她的头顶。

馥郁的香气带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将她包裹,熏得头脑发昏,一阵心悸,这么近的距离连着他微凉的体温都让她有些热意。

琵琶鬼见不得燕除月这么顺风顺水,被削了一顿的仇它还记在心里,巴不得二人打得天昏地暗它好跑路。

它刚发出一声短短的声音想暴露燕除月,就被她一把掐住,剩下的鸡叫让它自个儿往肚里咽,它身上的怨气被雷光电得散去一点。

老板娘也听见了,狐疑地四处看了一眼,还疑心自己耳鸣,接着方才的话说:“公子不知道?香囊是心上人互表情意的东西呢!”

燕除月一听这解释人都麻了,就是个装东西的而已,和储物袋一样的,只是凡间不好寻得,正好遇见有卖香囊的便买了,她还送过同门东西呢。

祝雎没有看燕除月,只是恰好将她卡在角落里,他一脸求知地看着老板娘,“什么是……心上人?”

她一个别人口中的半老徐娘不由老脸一红,解释道:“就是放在心尖尖疼……朝也想暮也想的人啊。”

祝雎听到这儿笑意慢慢扩大,秾丽中带着锋利的恨,“燕除月让我疼过,把我关在不见光的地方,我天天想着她啊……怎么不算心上人……”

她将他关在诛邪塔的时候,他每天都在想着怎么让她能体会他的痛楚呢。

老板娘是个过来人,闻言嘴唇不由抖了几下,脖子都红了,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年轻人的房中事还是轻易不要拿出来说的好……”

她又补充一句:“若你觉得不畅快,大可以直说然后……和她一起待在见不得光的地方……”

琵琶鬼穿音在燕除月识海,发出凄厉的嘲笑。

不……不是这样的——

燕除月看了看欲言又止的老板娘,又看着他的侧颜,石化在原地,好一个心、上、人。

老板娘替祝雎取下那套红衣,让他去小室燕除月方才去过的地方更换,燕除月在奇异的夹角,几乎被祝雎步步预料到位置,不经意间被夹带进一旁的更衣小室内,直到被一扇屏风挡住。

一步错步步错,她再也出不去了,门一关,再开就会被发现。

燕除月只好留着里面,祝雎当着她的面开始宽衣,白的晃眼。

琵琶鬼虽然被燕除月掐住说不了话,但传音在燕除月识海吹了个响亮的口哨,“比我上辈子死了十天还要白啊。”

燕除月看过他,还给他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