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宜真说完,才转而用目光去催促风岐巽。
风岐巽差点被气笑,这一对师徒,倒是情深意厚,他们这些人从前是个摆设,现在就干脆又成了逆徒和对师尊不敬的师兄了?
手一转,一把寒光四溢的匕首出现在掌心,风岐巽就看玉宜真眼睛里顿时出现些许警惕。
冷笑了声,风岐巽直接抬起自己的左手,锋利的匕首,快速割下,在掌心划开了一道掌宽的伤口。
伤口处血液迅速涌了出来,风岐巽微微俯身,直接将手掌压在了宋意的唇上。
血液被被吞入喉中,身体中的火热逐渐被一点点清凉覆盖,宋意几乎是下意识的便伸手,紧紧的抓住了抵在唇上的手,舌尖卷走了伤口处溢出来的血液,很快又不满足的继续啃咬伤口汲取更多的血……
“嘶……”风岐巽吸了口气,却没有收回手。
只是别过脸去,眼尾发红,表情莫名隐忍。
玉宜真狐疑地盯着风岐巽,目光转向被宋意捧在手中,抵在唇边的男人的手,眼底不知名情绪一闪而过。
“师尊还有多久能醒?”玉宜真看到风岐巽收回了手,看也没看那被咬的发白狰狞的伤口,只关心宋意什么时候能醒。
“半刻钟。”风岐巽没有给自己的伤口上药,也没有利用自己的血脉直接将伤口恢复,而是就那样大喇喇地将伤口暴露在空气中。
四人就这样沉默着等待着床上人醒来。
要说,从前宋意只收了三个徒弟,还都是一视同仁的,将三人都视为工具人,三人之间虽然不说有什么同病相怜的情谊,但好歹也是点头之交,从未有过此时这般僵持的气氛。
此时,房间里的空气却好似凝固了般。
怀书琏端坐在桌边,秦暨站在窗边,手腕翻飞间,一把寒光四溢的匕首仿若有灵性般,游龙蛇舞,距离床边最近的却是风岐巽,还被坐在床边的玉宜真警惕地看着,只能双手环胸已证清白。
用丝帕擦去男人额头两侧的薄汗,玉宜真看到男人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咬破的嘴唇,又拿了一双干净的丝帕,沾了茶水,摁在那还沾染着血迹的唇。
脏东西……
擦掉……
玉宜真目光暗沉,动作却极为轻柔,擦了好一会,似乎还没完全擦干净。
“你要擦到天荒地老?”风岐巽在旁边忍不住嗤笑了声。
“我……”玉宜真刚想要回一句什么,却感觉到被她握在手里的手动了一下,惊喜转头便见床上那人果然已经睁开了眼睛。
“我……”宋意嗓音沙哑,有些茫然。
“师傅,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玉宜真取了放在自己储物袋中的水,给宋意细细喂了些,这才将人扶了起来。
“宜真?”宋意沙哑的声音微扬。
玉宜真用力点了点头,“那魅妖实在可恨,师尊差点险些出事,幸亏我和两位师兄赶来的及时,不然……”
话说了一半,偏偏断在最让人浮想联翩的地方,玉宜真必有所指。
“嗯。”宋意点了点头,看向屋子里唯一穿喜服的那人,目光猛的冷了下来,“回去便去思过崖思过一月。”
“是。”一身喜服的青年认真跪下应是。
心生杂念,却是应当去思过。
“扶我起来。”宋意惩罚完了孽徒,转而看向自己的好徒弟,脸上表情这才温和了下来。
玉宜真立刻上前将人从床上搀扶了下来。
那魅妖被刺中心口和丹田,若非是大妖,只怕此时早已往生,然而这魅妖却只是昏死了过去,竟然还没有完全死,甚至和魅妖紧密相连的幻境都没直接破碎。
宋意冷笑了声,催动灵力,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物,运转法诀直接打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