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舟对游烈充满信任——他觉得游烈的手很正直,是他自己的身体不正直。
可是游烈的手碰到的地方真的让他好痒。他又不敢说,怕游烈嫌他麻烦把他扔地上。于是只能下意识地扭动身体,想要让游烈的手挪个地方。
游烈的身体有些不自然地滞了一瞬,肩膀隔着衣服布料也能感受到软乎乎的身体在轻轻摩擦的感觉。忍了忍,没忍住,不轻不重地捏了捏郁舟的腰肉:“乖乖坐好,别老动。”
郁舟咽下一声轻哼,努力保持语气的平静:“好的。”
这时,乔林川抛下了自己的颜面,说了句:“游烈,看在我们认识这么多年的份上,我能坐在你的右肩上吗?”
“你试试。”游烈幽幽看他一眼。
乔林川:“哈哈开个玩笑。”
然后默默地,继续哭着往外爬。
有了游烈这么一个比鬼还凶煞的人同行,刚才那种阴森恐怖的感觉顿时减少。
十分钟后,他们成功走出了恐怖屋。
乔林川两腿一软,直接瘫在地上大口喘气。
游烈低身把郁舟放下,冷声冷气地说了句:“鸟大个胆子还玩恐怖屋,什么臭毛病。”
乔林川本就惊魂未定,这会儿又被游烈横眉冷对,顿时瑟瑟发抖。
旁边的郁舟自然觉得这句话是说给他和乔林川听的,他很主动地承认了错误,说:“对不起游总。”
他一内疚就容易羞臊,耳朵悄悄红了,“我以后……不玩这个了。”
“没说你。”游烈的语气忽然就缓和下来,看着郁舟,伸手揉了揉他稍显凌乱的头发,说,“下次想玩这些,就告诉我。”
郁舟的心口噗通一跳,在游烈掌心的温度下,他轻声应道:“嗯。”
乔林川还瘫坐在地上,伸手拽了拽游烈的裤腿:“那我想玩的时候……”
游烈:“就去玩。”
乔林川:“。”
震惊之后,他又恍然大悟:那怪不得游烈今天要亲自送他来呢,大概就是想告诉他以后在这里理发免费。
哇,游总真是个好人啊!
郁舟完全忘记了不久前他还想暗杀游烈的事。
卸下了这层心理负担,郁舟终于不用再浑身紧绷地算着时间了。但他依然对于自己要剪个什么发型出来毫无想法。
最终,郁舟只能把问题抛给对方:“你帮我随便修一修吧,只要看得过去就行。”
Julius听了他的话露出了不赞同的表情,说:“专业造型师的字典里可没有随便两个字哦。”
郁舟盯着他,眨眨眼,不轻不重地抛出一句:“那你觉得我适合什么风格呢?”
“你的话当然适合——”
造型师沉默了足足有三分钟,迟迟讲不出来后半句,“适合……”
郁舟已经猜到会这样。
人们被阻隔在郁舟隐藏的气息之外,明明看得见他,却又对他真实的形象感到模糊不清。
硬要形容的话,就像是一个明明很熟悉的字,写了太多遍,就发现自己突然不认识这个字了。
郁舟的形象之于绝大多数人而言,就是那个明明一笔一划都看得很清楚,但乍一眼仍觉得朦胧的“字”
他那一句话差点给专业造型师的职业素养干稀碎。
对方盯着他许久,愣是没说出什么建设性的专业意见来。
郁舟给了个台阶,笑说:“我就是大众脸,没什么特别风格,所以你随便看着剪就行。”
没想到,Julius竟是个不服输的人。
他不仅不打算“随便”,甚至拿出了比平常还要认真的架势,气势十足地招呼来全店有空的造型设计师,大家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