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小脸泛起酡红, 俨然一层醉意。

阮霜白嘴上嚷着要双修,真到了这时候,他又胆怯起来。

虽然提前看过双修功法,但是他记性又不好, 都快忘没了……

“那个,我还没沐浴,”阮霜白小声说,“我先去洗干净”

“不必。”

裴梦回箍住他的腰肢不放,低沉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小兔子很干净,不是每天都舔毛吗?”

阮霜白轻轻嗯了一声。

他的确是一只爱干净的兔子,绝对不允许身上有一丝灰尘。

“怎么舔的?”裴梦回没有放过他的打算。

他的指尖贴在小美人软嫩的下唇,粗糙指腹摩挲着唇.瓣,火燎般的触感让阮霜白几乎无法呼吸,脸红得快要滴血。

“让我看看,好不好?”

低哑的嗓音好似蛊惑,阮霜白下意识张开了嘴唇,含住了男人修长指节。

毒医的手指常年触碰各种草药,含进口中有淡淡的药香,不难闻,是很甘涩的清香。

阮霜白探出嫩红舌尖,轻裹了一下男人手指,耳畔呼吸一沉,抬眼对上裴梦回晦暗的眸子,好似漩涡快要将人席卷吞噬。

裴梦回的指腹压住他的舌面,从舌尖一路探至舌根,游刃有余轻轻搅弄着,他的动作不疾不徐,有一下没一下地深入浅出,折磨得阮霜白够呛。

“啊……唔……”阮霜白说不出完整的字句,“别啊……你……”

舌头被人肆意戏弄着,阮霜白眼尾红了大片,好似糜烂绽放的桃花,隐隐有泪光在琥珀眸中闪动。

受不住了。

阮霜白的腰肢被裴梦回紧搂住,压根无可逃脱。

他想变回原形喘口气,试图运转体力灵力,却发现好似灵力被抽了空一般。

怎么回事,变不回去了?

这时裴梦回缓缓开口,贴着他耳际:“不要白费力气了小兔子,我早已封住了你经脉的灵力流动。”

“双修结束之前,你休想变回原形。”

阮霜白眼睛睁大,泪花溢出眼角。

裴梦回终于大发慈悲收回自己作乱的手指,偏头吻上阮霜白细白的脖颈,齿尖咬住了一小片肌肤,细细研磨。

“你……坏男人,”阮霜白带着哭腔,嘴巴都合不拢,“你坏死了……”

“不是你自己求的吗,怎么又骂我?”裴梦回笑吟吟。

语罢,他抱起阮霜白走向床榻。

床榻拾捯得一丝褶皱都没有,上面铺着厚厚的锦被,两个圆枕亲亲热热凑在一起,唯有床角边缘遗落几根柔软的兔毛。

裴梦回心念一动,室内突然起风,青纱帷幔层层叠叠飘荡起来,飘着飘着,青色尽褪,青纱慢慢变成了火红明亮的赤色。

薄纱起雾,旖旎盘旋。

好似云边烧红的晚霞,浓烈得如火炽热。

阮霜白趴在裴梦回怀里,看见青纱骤然变红,不禁轻叹出声。

“好漂亮啊……”

就像成亲时的红纱帐一样。

然后他就被丢进了红纱帐中,柔软的锦被托住腰,雪白的发丝散在床榻,轻轻抬起清秀的脸庞,看向逐步逼近的男人。

阮霜白的心脏不受控制,上上下下窜个不停。

烛光在裴梦回身后,为修长挺拔的身形镀上一层暖色,原本冷白的肤色在此刻亦柔和几分。

在阮霜白看来,裴梦回是典型的坏男人长相,狭长的眉眼微微上挑,藏着人看不懂的幽深,嘴唇薄而凌厉,若非素日里常挂着一抹邪佞的笑意,定然看上去十分薄情。

可这个薄情的坏男人正凝望着他,眼底翻涌起浓烈的情绪。

不知道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