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拂过耳畔,卷起几缕发丝。

阮霜白担忧颤颤巍巍的小秋千散架,干脆变回了原形。

雪白的小兔子趴在裴梦回膝头,发号施令道:“荡秋千。”

裴梦回笑得不行,操纵一点灵力轻轻晃着秋千。

阮霜白嫌不够过瘾,噌噌两下蹦上裴梦回的肩膀,化身流氓兔,路过男人冷白的脸庞嘬了一口,旋即蹦到了他的头顶。

动作一气呵成,肆意嚣张。

来到高处,举目四望,天幕澄澈干净,呼吸的空气清新鲜嫩,令兔子忍不住翕动鼻头。

“小兔子都踩到我头顶上了?”

阮霜白撒娇:“我趴一会儿嘛。”

裴梦回头顶的风景甚妙,而且趴在上面格外舒适,这家伙素来不爱束发配冠,墨发一泻如瀑,兔爪子踩上去软软的,滑滑的,比锦绣织就的兔子窝还舒服。

小兔子仗着裴梦回头顶没长眼睛,开始作威作福,用兔爪子佯装捶人,故意蹦跶蹦跶,再道歉说不小心摔倒了。

裴梦回心知肚明,一昧纵容他胡闹。

毕竟谁不喜欢一只小兔子趴在自己头顶呢?

一直到飞舟降落北雪洲,阮霜白也没从裴梦回头顶下来,他就这么明目张胆趴着,指挥着裴梦回去逛北雪洲的凛音城。

上次造访犹在眼前,心境却全然不同。

那时候的二人各怀心思,一个想找出线索报仇,一个苦于没有记忆万分忐忑,就算逛街也没有办法放松心神。

如今故地重游,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两人再无束缚,一身轻松,步调不疾不徐,好似真的完全容于世间凡尘。

裴梦回身姿颀长,气质轻佻邪气,冷白的面容不笑时显得漫不经心,视线随意一瞥,勾勒几分若有若无的凉意。

他生得俊美凌厉,走在街上频频惹人回头,每个人的目光在触及他头顶的时候,脸上都会流露出惊讶。

这个俊美邪气的男人头顶居然趴着一只雪白雪白的小兔子!

危险与纯白两相结合,割裂得仿佛幻觉。

阮霜白对视线很敏感,低声问:“他们一直在看我,是因为没见过兔子吗?”

北雪洲一带的兔妖稀少,这里的人好奇也在情理之中。

裴梦回笑眯眯:“可能是没见过如此嚣张跋扈的兔子。”

“我嚣张跋扈?”阮霜白大怒,“你以前都夸我可爱单纯的!”

裴梦回不知想起了什么,挑眉道:“没得到手之前才会甜言蜜语,这是男人的本性。”

好啊,男人的本性是吧。

让你看看兔子的本性!

某个坏男人挨了兔兔一通乱捶。

阮霜白从头顶跳到肩头,对着他的脖子狠狠咬了一口。

可惜只是挠痒般的力度,裴梦回笑得更加肆无忌惮,低头亲了亲小兔子嘴巴,一副很享受的模样。

“我在大发雷霆,你居然还有心思亲亲。”阮霜白不满。

裴梦回把毛茸茸的兔子球拢进掌心:“你这叫小发雷霆。”

“可爱。”

被夸了一句可爱,阮霜白心花怒放,甩了甩兔耳朵,舔了舔男人手掌心,身体力行展示了一番自己到底有多可爱。

一人一兔逛完街,驾驶傀儡马车进入银砂之境。

轻柔雪花漫天,银酥落于马蹄之下。

已有上次的经验,阮霜白直接钻进裴梦回的衣襟,要求对方用火属灵力为自己保暖,阻挡寒冷侵袭。

小兔子把自己蜷缩成一个毛茸茸的球,窝在衣襟里呼呼大睡,小爪子勾着男人里衣边缘,酣睡之余还不忘磨一磨爪子,在赤.裸胸膛留下浅浅的兔爪印。

裴梦回喜欢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