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杯双目通红,眼底充满怨毒。
尴尬之余,闫若风起身拜别道:“莫谷主切勿伤心,若真想解开此毒,不如去找裴圣师,有什么误会当面说开便好。”
“在下宗门事务繁杂,就此告辞。”
语罢,带着身后的弟子快步离开。
莫留残就莫杯一个独子,想要保住他的性命就得去求裴梦回,去求一个被他亲自逐出山谷的前少主!他堂堂悬杏谷的谷主,凭什么低三下四去求他!
青筋暴起,莫留残死死盯着痛不欲生的莫杯,胸口中压了一块巨石,憋屈喘不过气。
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可他不能眼睁睁看自己的儿子被毁掉,该怎么办……
莫杯痛苦地呻吟:“父亲真的没有办法吗……”
莫留残脸色铁青。
咚咚咚。
“进来。”
一个悬杏谷弟子急匆匆进门,奉上一封书信,说是妖族那边递给悬杏谷的信笺。
莫留残伸手接过,上面明晃晃写着几个大字涂简序。
兔妖一族闭关多年的大医师,涂简序。
莫留残眸光倏地一暗。
轰
噬九毒宗的墨黑飞舟匀速前行,舟身通体漆黑,上篆刻复杂符文,通过灵力调动,穿破层层迷雾,翱于九霄。
飞舟之上,闫若风负手而立,看向前方一望无际的天边。
小弟子谦虚请教:“大师兄,你真的解不开莫杯身上的毒吗?”
“你觉得我能不能?”
“弟子认为大师兄毒术超群,不可能全然束手无策。”
闫若风爽朗一笑:“其实我能做到暂时压制他体内的毒性,只要他安心调养,至少身上不会太难受,不过完全解毒恐怕不行。”
小弟子更加疑惑,问大师兄为何不直说。
闫若风神秘弯起唇角,望着前方渺云,留下一句令人捉摸不透的话。
他说,因为裴梦回给莫杯下的毒很独特,但是他曾经见过。
小弟子满头雾水。
闫若风拍拍他的脑袋:“我们噬九毒宗即将迎来宗主。”
小弟子瞪大眼睛:“大师兄,你终于打算篡位了?”
……
兔族,妖王宫。
自从试擂大会回来以后,仰慕十七皇子的小兔妖能从宫里排到宫外,走到哪里都有人对他露出灼热的眼神,一场比试让阮霜白彻底成为了众兔妖的表率。
阮霜白尾巴翘得高高的,天天在裴梦回面前嘚瑟,缠着对方让他承认自己是世上最有本事的小兔子。
每次裴梦回都会搂着他的腰低笑,促狭问:“最有本事的小兔子怎么到床上就没本事了?”
不行,阮霜白可受不住这委屈。
为了证明自己在床上也是一只有本事的小兔子,阮霜白使劲手段欲图榨干对方,最后的结果是自己在榻上躺了三天三夜,吃东西都抬不起胳膊,只能让裴梦回嘴对嘴喂。
裴梦回十分餍足。
阮霜白却气哭了。
哭着哭着又被欺负了一顿,裴梦回掐着他的腰逼问:“殿下,到底谁最有本事?”
阮霜白只得呜呜咽咽:“你好大……”
“……好大的本事。”
两人没羞没臊度过了一段安稳的养胎日子,随着月份越来越大,阮霜白的胃口逐渐变差,很多东西都是吃一口就吐,喝安胎药也不起作用。
后来兔族医师说这是兔族怀孕的正常现象,他们妖王宫的后山有一方小秘境,秘境里有种名为安笼草的药材,用它泡水喝就能缓解症状。
但凡有兔妖怀孕,都会有人专门去采这种药材贩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