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洲某个靠近繁华街市的空荡树林降落。

下了飞舟后,裴梦回领着阮霜白去找最近的医馆,阮霜白一路上都很安静,乖乖黏在裴梦回身上,像块松松软软的小粘糕。

阮霜白贴着他问:“喝什么药呀,堕胎的?”

“差不多,是舒气的药,不过你怀的并非真胎,所以不会有感觉。”

“不疼吗?”

裴梦回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不疼。”

“嗯,我听你的。”阮霜白变得很乖。

不知为何,裴梦回突然觉得自己特别罪恶,像是搞大了别人肚子不想负责,然后带对方去路边医馆整一碗堕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