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炼毒的人就是裴梦回。

“那你更得对我负责了,你炼的毒药平白害了我,现在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我以后去哪儿啊!”阮霜白坐在男人腿上气势汹汹,纤长的睫毛乱颤。

裴梦回懒洋洋说:“难不成剑修在外砍了人,伤者要去找炼剑的器修要说法?我就是拿灵石办事,没理由要对你负责。”

“小兔子,做妖不要太无赖。”

“那你把解药给我……”

“那个找我炼毒的人给了我三万上品灵石,你要解药的话得翻倍,看在你比较可爱的份上便宜点,给你算五万上品灵石如何?”裴梦回算盘打得响亮。

五千都拿不出来,更遑论五万,阮霜白觉得自己天都塌了。

到底是谁花了大价钱非得要他失忆啊,真够破费。

郁闷,他默默垂下脑袋。

“……可爱,值一万灵石?”阮霜白忽然抬头问。

“对。”

小兔妖眨着琥珀色的眸子,松开了死死攥住男人衣襟的手,银色发丝扫过男人深紫衣袍,小声问:“那我再可爱一点的话……能不收灵石吗?”

他本就生得姿容清秀,软糯开口的时候显得乖顺不已,只是嘴里的话颇为不讲道理。

裴梦回无情道:“你只是长得美,不可以想得美。”

“我不管,反正你摸了我的尾巴,必须对我负责……”

“要我负责,你承受得住?”裴梦回挑眉。

阮霜白不明所以,单纯地瞅着他。

眼前倏地一花,身体翻转天旋地转,等反应过来之时,阮霜白已经被裴梦回压在了榻上。

阮霜白仰躺在柔软榻面,圆溜溜的眸子惊慌失措,目光撞入一双漆黑幽深的狭长眼睛,二人距离不过咫尺,对方温热的呼吸搔过他面颊,激起酥麻的触感。

太近了。

仿佛一低头就可以吻上来。

阮霜白在对方眼睛倒影中看清了自己的脸,红得像成熟的石榴籽。

一时忘记呼吸,更忘记挣扎。

裴梦回只是漫不经心凝视着不敢呼吸的小兔子,居高临下的目光似有侵略性,一寸一寸把他五官描摹,不放过阮霜白一丝一毫表情变化。

“你、你放开我……”阮霜白总算记起自己可以说话,气势顿时弱下去。

“不是要我负责?”

裴梦回的手掌顺着他的腰线细细游走,摸得阮霜白浑身颤栗。琥珀色的眸子毫无震慑力地瞪向男人,阮霜白的眼睛偏圆滚,此刻眼尾还泛着潮湿的红晕,杀伤力不过寥寥,倒像是在撒娇。

“小美人这般直勾勾盯着我是何意?”

阮霜白不说话,裴梦回不疾不徐寻到他腰间最敏感的一块,用力捏了一把,逼得他闷哼一声。

绯红的唇微张。

小兔子快要哭了。

“不许乱碰……”

“坏男人。”

他没料到自己腰上竟有如此碰不得的地方,自己摸的时候没什么感觉,怎么被这个男人一碰就像触了电似的,一瞬间腰也酥了,腿也酸了,说话语调亦松松软软。

“你……对我下毒。”

裴梦回笑了:“怎么平白冤枉我?”

阮霜白才不信:“那我怎么浑身没劲儿……”

“因为你不禁撩拨,傻兔子。”

“你!”

那只作乱的手由腰侧逐渐朝上,修长手指轻飘飘勾住了阮霜白衣襟口,指腹游刃有余擦着上面绣的金线摩挲。

轻佻的嗓音入耳。

“怕不怕?”

阮霜白两只手攥住裴梦回的手腕,负隅顽抗:“你到底想干什么?”

“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