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更深的黑渊滑坡。
“不对——是我们没有权利这麽做!”罗宾大声地说。
“那你对此很不可接受吗?”真奇怪,夜翼对我杀人的事情接受度就还可以,上次我就当着他的面开枪杀了几个人,他也没说什麽。
这个罗宾反应倒是很大。
“你不觉得他也该死吗?”反正我是觉得他很该死的。
“觉得他该死但不代表你可以杀他。”罗宾已经冷静下来了,却只是握紧了拳头,没对我做什麽。
这就显得他的话很无力。
“那你呢?阿米德勒先生?”我对目光转向已经睁开双眼的杏仁壳先生。
“是……杏仁壳,不是阿米德勒,”这个笑起来有点憨厚的肌肉巨汉愣愣地对着我们说,“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就没有再当过阿米德勒了。”
是的,是的。
从很久以前开始。
杏仁壳先生。
我听到了身后罗宾的心沉到海里的声音。
但我还好,我确实感觉像是鱼游回了水里。
这又到了我熟悉的领域。
“那杏仁壳先生,你对这些有什麽看法呢?”我看到他随手拉开了一块黑布,笼子里面还是一个坐着的肌肉巨汉,一见光,他的皮肤迅速变深,毛发开始疯长。
杏仁壳对此像是早有预料,我和罗宾随时准备撤退。
但却听到他问:“你有办法,像救我一样救他们吗?”
“有,”我对他说,“但只能救这麽一次。”
这是实话。
他们已经被盯上了。
适合的实验品可不好找。
“……他们,我听到他们说,他们都是被人花钱养成这个样子的。”杏仁壳先生抬着头,上面依然激烈的角斗表演,宾客们的声音如山呼海啸般疯狂,杏仁壳先生的脸越发面无表情。
我在心里裂出了满意的笑容。
然后他将目光看向我,说:“你救他们,救一次就够了。”
我把血清和精神病药分了一半给罗宾,拖住他:“我可做不来这麽多,你知道,越拖着,事情会越不可控制的吧?”
罗宾左看右看,最后还是接过了我给他的药,那个改造人已经苏醒了,靠我确实很难把药打进他的身体里。
“夜翼还在上面。”罗宾说,像是在安慰自己。
夜翼居然用了那麽长的时间。
我向他发信息,告诉他,我们已经成功救下了杏仁壳先生。
我们,我和罗宾。
然后下一秒,我感受到了上面仿佛要把这天花空踩烂的动静——夜翼不再顾忌下面的情况了!
我露出满意的微笑,很好。
我就知道这点问题难不倒他!
让罗宾去忙救人的事,我拿出监控看上面的情况。
玻璃舞台上的鬣狗群已经全部恢复了人形,全都倒在地上。
而夜翼则升起勾索,想直接从顶上离开那个玻璃舞台。
一秒!
仅仅是一闪而过!
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身影从高空直接跳到了夜翼运动的前方,那人结结实实地拦下了夜翼的去向。
熟悉的金发。
夜翼和我同时说出了他的名字——“罗兰德·德斯蒙德。”
但还没等明显带着杀意与怒火的罗兰德·德斯蒙德说什麽,整个船舱突然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警示灯通红,我和罗宾瞬间抬头观望四方。
我的起|爆|器还好好的,发生这种情况,我对着罗宾,笑带着恶意和得意:“是杏仁壳先生。”
他比我想得聪明得多。
——他要直接毁了这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