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泉眼也开始咕嘟咕嘟的像下流淌,阴湿周围的花草,到处透着春天的气息。
半夜,苏姑娘的厢房里亮起灯烛,她裹着被子红着眼睛蹲坐在一角,好像对面那人十恶不赦般埋怨又羞恼的看着她。
苗凤卿散着长发,穿着亵裤与胸衣,将灯烛放在自己身边数着银子。
“我留下一百两做侍卫的伙食费与回去的路费,这三百二十两都给你,如今有了落脚点日子也好过些。”她将银子分开,钱袋子留给了苏荷。
苏荷瞪着微红的眼睛看着她,听到她说回去的路费心里咯噔一下。
“你什么意思?还学会了事后给银子?”本就泛红的眸子,这会瞧着眼泪汪汪的,好不可怜。
苗大人傻了,怎么还哭了,给银子不好吗?
放下手里的东西,凑到苏荷跟前捧着她的脸瞧。
苏荷别过脸,不去看她。
“你怎么了?不要银子啊?那也别哭呀!”
苏荷推开她,眼泪止不住的掉,她不能说要她留下,不能让她与自己一起荒废在这里。
可是,想到她要走了,心脏便一抽一抽的痛,她走后或许会有新夫人,还会有孩子,她们之间渐渐的也就没了什么联系,想到这她伤心坏了,捂着嘴就是哭。
原本以为闹闹脾气的人,这会哭的伤心透了,苗凤卿急的脑门出汗,这是怎么了?
“你哭什么,有什么事我替你解决,别哭了!”她上前小心的哄着。
“呜呜呜……你解决不了!”苏荷伤心地摇头。
“你说说看啊,除了将你家大人从岭南弄回来,其它有什么是不能解决的?”苗凤卿一个头两个大,苏荷从前不是这样的,那时明媚的像个小太阳。
苗凤卿忽然觉得自己很活该,她变成这样估计自己也有一半的责任,轻拍着她的后背,眼里带着愧疚。
苏荷瞪着微肿的眼睛看着她,想张嘴又张不开。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半晌还是问了出来。
苗凤卿没察觉出苏荷情绪反常是因为她要走的事情。
“不知道,还没收到朝廷的调令,只是用腿伤的借口一直歇在北地。”
苏荷听了心里好受一点,慢慢又靠近她。
“不是说给钱吗?”半晌平复心情后,靠在她怀里要钱。
“不是嫌弃银子烫手吗?”苗凤卿将人往怀里抱了抱,两人只穿着贴身的小衣,手臂光着靠在一起。
“不烫了,拿来吧!”想想养孩子也需要钱,外一她哪天真的走了,能留下银子也好。
苏荷有点像破罐子,除了伤心一点,想开了。
“哈哈哈……给你,给你,都给你!”苗大人弯腰去够银票,拿来放到苏荷的手里。
“哼,还以为你去了花楼,学会了付银子了事。”苏荷嘟着嘴不情不愿的将银票都收好。
“我要二百两就成,剩下的你留着吧,路途遥远用银子的地方多。”恢复理智后,苏荷担心她的银子不够用。
“我够用,你自己贴身放好,关键时候还能救急。”见她还知道为自己考虑,苗凤卿倍感欣慰。
摸摸她的发顶,盖好被子,吹灯睡觉。
昨日那事,回头想想谭千月也觉得自己冲动了,可当时上头了无论如何就是很想去闹。
次日,她跟个小猫一样早早起来收拾家务,做早饭,与应红两人做饭时甚至不敢弄出太大的声音将睡觉那人吵醒。
做贼一样偷偷地干活。
“小姐,昨日江主子教训你了?”应红小声地打探情况。
“不算吧!”谭千月不确定道。
“那你今日为何小心翼翼的像个老鼠?”应红看着抬起脚后跟走路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