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不活了,我要撞死在这个白眼狼的家门口,不让我活谁也别想好过。”说着踉跄的起身,看准铁大门就要撞过去。
芳姑姑被她这不要脸的做派弄懵了,可随后立刻反应过来跑上前去抓住萧姨娘,想死在东家的门口,没门。
她一个用力就将萧姨娘拽了回来,随后与萧姨娘扭打到一块,谭老三看见萧姨娘被骑在身下打,也加入了战斗,门内刘芳家两个小的听到动静也跑了出来,扯衣裳的扯衣裳,薅头发的薅头发,一时之间场面混乱至极。
等到江宴三人回家时,就看到芳姑姑一人带着两个小门神,手里拿着棍棒站在门口,眼神坚毅一副誓死捍卫家门的模样。
“这是怎么了?”谭千月下了骡车,就看见芳姑姑带着孩子们狼狈又坚定的站在门口。
“东家,你们总算回来了,刚刚有母女二人过来就要往家里面闯,还说是你的姨娘,又说你作为嫡姐不孝不义的话,硬要鸠占鹊巢被我们打跑了,一看就不是善茬。”
刘芳虽然冲动泼辣,但她也有自己的考量,若真是东家的姨娘与亲妹妹,东家怎么可能将人扔到一边,成了那副叫花子的模样,就算她们是真的可看那副行事做派便知东家是不认她们身份的,想硬闯进门她绝不能答应。
听闻姨娘这两个字,谭千月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对着芳姑姑道:“你做的很对,除了自己家这几个人,其余一概不能放进来,芳姑姑带着孩子们去休息吧。”
应红看着一大两小有点破烂的样子,蒋人领去厢房抹了药酒。
谭千月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屋,对于萧姨娘母女三人像狗皮膏药一样缠着她这件事烦透了。
可她们若是将这件事捅出去自己与江宴的日子怕是也不好过,一路走到北地本就比其他人过的好了太多,如今盖了房子暗中嫉妒的人定然不少,她们不知道萧氏母女对自己做了什么,只知道她作为一个嫡女不敬重长辈,更是放任亲姐妹过的人不人鬼不鬼,冷血的在一边看着。
也就是仗着眼下流犯的身份,萧姨娘母女闹不起来,若是在从前她怕是要被吐沫星子给淹死。
萧姨娘一次又一次的挑衅让谭千月没了耐心,她微微上挑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冷光。
江宴皱眉关好大门,怎么有人的脸皮能厚到如此的程度,井水不犯河水给彼此一个消停不好吗?非要上门来找事,又没什么本事只会膈应人。
江宴到底还有人性,想着那两个真的与谭千月有血缘关系,不好直接下黑手,可隔三差五想起来就过来闹一闹也不是个事,看来还是得干预一下才成,本以为到了北地那母女三人活的一塌糊涂也算是报应了,谁知有人就是学不会老实,大概看着谭千月过的好,萧姨娘比死还难受。
江宴冷笑着进了屋子。
“好了,别因为她们坏了好心情,不如我们数数铜板。”看出谭千月的愁眉苦脸,江宴把人拉到罗汉塌上坐着。
谭千月嘟着嘴看了她一眼,随后将沉甸甸的钱袋子解下来,哗啦哗啦的铜板落在垫子上,两人面对面数了起来,一个,两个,一共五百六十三个铜板,半两多的银子,去掉鱼的本钱一百文,两副猪下水三十文,白菜萝卜十文,干豆腐十文,其余的没花钱,这次净挣四百一十三个铜板,谭千月哭笑不得的抓着铜板玩。
虽然四百个铜板已经非常多了,可是在谭千月的眼里哪里够看,但这是江宴辛辛苦苦挣下的,她一个子都舍不得花掉。
“一趟能挣四百文,一个月出摊三次便能挣一两二钱银子,一年大概是十二两到十五两银子,还是不错的。”江宴傻笑着,还挺满足。
“收好收好。”
谭千月看着铜板压力好大,一个月只能挣一两银子,这叫她怎么敢乱花,她今日从集市回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