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家直接打死也是有的,真是……气死她了。
“每当我去找你,瞧瞧你那个脸拉的特别长,这弄出孩子我怎么敢去找你嘛,再说见你欢快的给别的姑娘准备聘礼,我还找你做什么。”苏荷挺直脊背,双手叉腰,让自己看起来理直气壮。
“你你……你真是气死我了。”说着还将人拉过来,坐在她身旁伸手搂着苏荷,额头抵在苏荷微微出汗的额头上,阿绯被夹在了中间,不舒服地翻了个身在苗凤卿的腿上继续睡着。
“这些年,辛苦你了。”她用手摸着苏荷的后脑勺。
苏荷默默地掉着眼泪,不敢出声吵醒孩子。
“你将她教养的很好,谢谢你。”
苏荷还是哭,豆大的泪珠落在阿绯的脸上,还不忘给她擦下去。
苗凤卿学着她的样子,替她擦去眼角的湿润,三人挤在一处坐着,空气里只有孩子很轻的呼吸声,还能闻道小孩子身上特有的奶香,虽然阿绯已经断奶半年多了,但身上偶尔还是香香软软的味道。
“那个……那个……你给她喂奶吗?”半晌,苗凤卿傻傻的问出一句,她发誓她一点坏心思都没有。
“我喂什么,她早就断奶了,有奶娘。”苏荷别别扭扭的又瞪了她一眼。
后半夜,阿绯醒了,苗凤卿非要拉着孩子一起玩,苏荷蒙了被子转身去睡觉不去理会二人,唇角微微扬起,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地。
苗凤卿摸摸阿绯的小胳膊,又掐掐她肉肉的小脸,好像不认识一般打量着她,阿绯努力地睁开眼睛,大半夜不让人睡觉还要哄着眼前这个看着不太正常的人,肉肉的脸上硬是挤出了命苦的表情。
坐着坐着,眼皮子越来越沉,向后一倒睡着了……。
苗凤卿悻悻然给她小心地盖上被子,躺在二人身后认真的谋划着回家的事情。
次日,天气晴朗,是个好日子。
江宴准备了不少的东西,通通都搬上了“马车”。
初次摆摊,她一个人多少怕是忙不开,于是决定带上谭千月与应红一起都去看看热闹,留芳姑姑与两个孩子照看家里。
三人都穿了丁香色的粗布对襟短褐,与紧腿的小灯笼裤,绑了头巾戴口罩,口罩的样子还是江宴教谭千月缝制的,安全又卫生。
虽然乍看起来有点怪,但她卖的东西也很怪,想低调是不大可能。
全家开始往车上搬东西,江宴坐前头赶车,主仆二人坐在她身后两边。
“架!”一鞭子甩在黑骡子身上,那牲口猛地开始跑起来,差点将只有一半身子在车上的谭千月甩掉,她连忙抓住江宴的衣角,好在车上都是重物,这牲口就算是撂蹶子也飞不起来。
“都往里靠,坐稳。”说着三人便在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向义安出发。
一路颠簸,还没到半个时辰,谭千月的屁股都要被颠成四瓣里,趁着停车之际换了姿势继续赶路。
终于在一个半时辰之后看到了集市的影子,熙熙攘攘的人群比江宴想象中多一些,大家都来的好早,她们已经晚了。
与衙门租的摊位靠后有些偏僻,不过酒香不怕巷子深,就凭她能香半条街的辣料还怕没人来看不成。
“就是这了,我们将东西搬下来,一会还要把马车牵去后头。”
走到一处带木牌子的空地停下,算是街尾,后面没有其它的摊位前面倒是有一家卖饼子的小摊,看着江宴几人大张旗鼓的卸车,神色好奇又带着点排挤。
江宴摆好长方形的铁炉子,炉子外圈用木材包围,像张桌子中间嵌入八个小方块的铁锅般,又在朝外的方向摆了四个小凳子,这样拿了涮串还能坐在桌子旁吃,边吃边拿也可以。
谭千月与应红,将她们忙了许久的串串全部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