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卖糕点,糖葫芦的摊位笑道。
江宴脸上带着笑,一种身心自由的感觉。
谭千月好奇地打量着这里的一切,与都城的繁华相比那简直是没看头,但是能够重新再次生活到这样的环境里,谭千月眸子里都带着细碎的光芒。
“我要先瞧瞧!”她声音里带着愉悦。
“好,我们似乎从未这般逛过街!”江宴侧头看了谭千月一眼,两人从戏剧性的相识,到间歇性的相处,再到相濡以沫的依偎,好像从未如此平和地逛过街。
“可这里也没什么!”谭千月被她瞧的不好意思,故意胡扯了一句。
“我们先去那边看看!”江宴听得出她语气里的开心,也没在继续这个话题,毕竟时间有限,她还想去瞧瞧瓦匠石匠。
虽然空气依旧冷的刺骨,但二人都穿的厚实站在街上像个不惧严寒的小白杨。
主街的石板路被打扫的很干净,积雪都堆积在两旁。道路两边小商小贩开始摆开架势,干货摊子前的竹扁担里晒到干硬的咸鱼,与腌肉的咸腥味钻进鼻子里叫人想不注意都难。
乌黑的煤炭堆成小山一样,摊主时不时敲动两下,发出沉闷的响声。
卖竹筐的,卖糖葫芦的,卖布料的,卖绒花的,该说不说还算热闹。
一个微胖,带着狗皮帽子的商贩主动招呼道:“姑娘,来瞧瞧这上好的料子,能抗风颜色又好。”
十来匹颜色鲜艳的布面摆在摊位上,有厚棉的料子,也有粗麻的料子。
谭千月停下来随便瞧瞧。
“姑娘,这砖红色与蓝灰色是我们家特有的手艺,其它人家染不出这两种亮色,别看料子不是绫罗绸缎可做出衣裳来照样光彩照人!”摊主吆喝的卖力。
谭千月的目光停留在那抹砖红色上面,要说从前她不见得有多喜欢红色,可穿了一百天灰扑扑的囚衣后,她也慢慢喜欢上了鲜亮的颜色,特别是在这个白雪皑皑的北地,红色是那样的鲜艳有生命力。
“喜欢吗?买!”江宴从她身后探头。
“二位姑娘这是要成亲吧?真是般配的一对。”摊主在大冬天露出大大的笑容也不容易。
“这两种颜色的料子一样买一匹。”许是听了摊主的夸奖,江宴澄澈明亮的眸子笑的柔和。
“等等,这料子多少钱一匹?”见冤大头要掏银子,谭千月先制止道。
“一瞧姑娘便是个会过日子的,这料子全部都是细棉布,又比普通的细棉布厚实一倍,原本是二两银子一匹,这两匹共四两银子,但二位姑娘出手阔绰若是四两银子都拿着,我这边再送两双绣花棉鞋。”说着摊主在下方拿出两双蓝灰色的棉鞋。
谭千月看到那两双蓝灰色绣云纹的棉鞋便觉得适合江宴,其实她不清楚棉布的价格,刚刚只是随意试探了一下,多了两双精致的棉鞋她很满意。
“付银子吧!”谭千月理所当然地回头。
“好嘞,小的这就付银子。”江宴狗腿地掏出四两银子。
谭千月凤眸微挑,很有气势地看了她一眼,搞得对面的摊主一时之间猜测不出二人的关系,迷茫了。
摊主用一块粗布将布匹包好,连带着那两双鞋。
布匹有些重量,但江宴想着给娘子做一套短褂,棉裙,兔毛大氅,得料子足些才好放开手脚裁剪,便就都买着。
再说来一趟集市也不容易,现在穿不上等搬家后便可以上身了,到时候再做一身春秋穿的单衣,也就齐全了。
这么一想,重些也不是拿不动,江宴拎着摊主给打好的结,继续与谭千月往前走。
“我背着被子吧!”见江宴又背又抱,谭千月有点过意不去。
“不用,我还能行!”江宴笑的没心没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