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气,缓缓再说。”
谭千月躲进睡袋里时,江宴不许她穿着棉袄就进去,那样等到继续出发时棉袄将会被直接打透,失去保暖效果,她一般窝在睡袋里时都是穿着那件江宴改过的短衫。
“苗大人怎么样?”谭千月主动问起。
“没什么大事,但后面怕是要一路躺到北地了,也很麻烦。”江宴眉头轻皱,手里收拾着东西。
“人没大事就好,歹徒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应红听了些八卦,回来自然是要讲给小姐解闷。
“哎,不想这些了,吃饭,到什么时候都是吃饭最大。”家里还有媳妇要投喂,先干正事。
洗净准备好的白米放进小铁锅倒入水囊里的热水,这样会节省时间让米饭熟的更快,更香,而水囊里面的热水她临睡前再烧开灌好即刻。
土豆去皮扔进去几快,换来的野鸡剁上半只,分成三大块盖在米饭上,木耳,海带,用开水烫一遍切丝,一起撒在最上面,粗盐碾碎用温水化开均匀地淋在白米上,在另外两人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加了花生油,酱油,最后扣盖等着铁锅内的水分被充分吸收就好。
江宴守在小锅旁,看着锅底的火苗慢慢烧的很旺,帐篷里全是易燃物品,每次做饭的时候都得十分的小心。
屋子里慢慢有了热气,让天寒地冻的夜晚有了人间烟火的味道。
鸡肉混着白米饭的味道慢慢传来,她们太久没吃米饭了,真的好香。
掀开锅盖的那一刻,食物的香气喷涌而出,连狗子都要去旁边瞧一瞧。
自从它来到这个家以后,三个小水瓢是谭千月,应红,和狗子的,铁锅是江宴的新饭碗,不过江宴不嫌弃,抱着锅吃好呀,吃的多吃的香。
树杈做的筷子随意搅动两下,将软烂的土豆打碎,盛在碗里时还带着脆脆的锅巴。
最后将一只鸡腿直接扣到谭千月的碗上,带把的木头碗盛的满满的高高的,熄了火各自捧着碗开吃。
“江主子,我觉得桑榆那些官差都未必有我们吃的好。”应红圆圆的眼睛看见碗里的饭菜后亮亮的,瞧着是一顿好饭能骗走的主。
“那你很幸运了,但是财不外露的道理你懂吧?”江宴很怕这个傻孩子出去乱说。
“那当然!”应红很想说她又不傻,但后半句忍住了,不能得罪衣食父母。
“先吃肉,用手抓。”看着大小姐用筷子与大鸡腿抗争,江宴直接告诉她用手抓住骨头的位置。
谭千月看向江宴,她脸上还沾着一块黑灰。
然后真的用手抓着吃,以往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鸡腿,都是切好后上来的。
大大的鸡腿咬在嘴里很过瘾,不多的汤汁带着粗盐与配菜的滋味爆开在口腔里,混着鸡腿鲜嫩饱满的口感,叫从前一向很挑剔的谭千月吃的很香,连带着将米饭都吃了个干净。
江宴看着她胃口很好的样子,觉得养胖指日可待,存多一点肉后面到了北地才不容易生病。
最近夜里,应红每晚都能弄到热水,像是有人特意给她烧的一般。
三个人用专属的竹筒子刷牙,擦擦脸擦擦手,最后大小姐泡泡脚去去寒气,趁着炭火还有些余温,几人赶紧钻进被子里睡觉,一日又这么过去了。
夜里,谭千月收起水晶石,帐篷里面一片漆黑,她与江宴穿着里衣挤在睡带里,互相抱着很暖和。
她顺着江宴的手腕向上摩挲,停留在胳膊的位置,长期的体力劳动叫她的手臂结实紧致,甚至随便动两下都能摸到薄薄的肌肉,匀称,力量感与美感兼顾。
一想到自己除了吃什么都不会,好像是个没用的人,谭千月非常自觉的替江宴捏着胳膊,按摩一样想叫她放松放松。
江宴手指搭在她纤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