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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气的狗子撒着欢般蹦过去,开始它的夜宵。

拿起带着锅巴的大馒头,三人默默开吃,走了一天都是又累又饿,夜深人静后的一餐就是这一整天的指望。

就连应红看见路边的野枣子,沙棘,梨子都要捡来给大伙加餐。

带着锅巴的馒头,咬在上面松软,咬在下面酥脆,还带着吸收汤汁的咸香味道,是两位姑娘没吃过的新鲜。

风干猪肉的味道也非常浓香,江宴抹了少许粗盐夜里睡觉时直接绑在帐篷外的破布条上,怕小动物来吃还特意用带刺的荆棘将猪肉覆盖。

这样挂上两天,再拿下来起码能多保存几天,看着挺像那么回事,想吃点肉也不用绞尽脑汁想出肉的来历,完全是为了掩人耳目用的。

谭千月夹了一个土豆放进嘴里软香咸糯,再配上一口馒头真香,好吃。

几人悄悄吃的热火朝天,都忘了外面还在下雪。

饭后,照例又喝了一杯热水,今日的行程才算全部结束,可以安心的入睡。

江宴把锅子扔去一边,等她们都睡了,拿去库房里洗刷。

谭千月坐在袄子上,伸直长腿,活动活动。

“怎么没将被子铺在底下?”江宴检查好帐篷,也跟着倒在大小姐的身边。

“天冷了,我们一起盖!”她抻着被角执拗的看着江宴。

“好!”盛情难却,江宴只能从了。

帐篷上悉悉索索的声音越来越大,江宴替谭千月掖好被角,却被那人拱到自己怀里,不抬头,就那么窝着,双手还搂在自己的腰间。

“你这新技能,是跟汤圆学的吗?怎么也学会了用头拱!”江宴有点好笑。

谭千月不管她说什么,就是一动不动。

江宴扣着她的头,手指不老实的顺着衣领滑入……,谭千月蹙眉身子一软想咬她!

两人蚕宝宝一样,裹的紧实,江宴想是该做个暖和的睡袋了,当然棉衣棉裤都要跟上。

但是仅她们三人有棉衣棉裤穿也是一件危险的事情,最好都有啊……这有点难。

苏家这里,夜里也会偷偷补充点体力,孙姨娘与苏景会尽量攒多一点干粮。

比如上次偷偷剥的花生,虽然过了这么久却还剩下两把留着救命,野枣多一点有一斤的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做的地瓜干一小兜。

苏荷偶尔会带吃的回来,孙姨娘总是用一脸担心又探究的意味看着她,苏景倒是吃的安心。

她们虽然不会什么,但是看到江宴做什么,会跟着学,就算饿死也得比其他人晚两天,在用力的适应环境。

“这外面下大雪了,帐篷里也太冷了,真不知道那小东西在钦差大人那里过的如何?”孙姨娘歪头看着苏荷试探的问道。

“还能如何,肯定比这里舒服,有被子,有炭炉,还有核桃酥吃,她都快把我忘了!”苏荷嘴上埋怨道。

“那……你怎么不跟着一起去苗大人那里?”孙姨娘细细啃着一个地瓜干继续试探着。

“我为什么要去赖上人家?”苏荷瞪大眼睛看着孙姨娘,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

“那你怎么好意思把阿绯扔给她照看的?”孙姨娘也睁大眼睛看着她,二人颇有喜感。

一旁的苏景默不作声,只一味地将白日里捡到的干草继续将草垫子加厚。

“啊?……呃……是大人心好,看阿绯年纪最小才照顾的。”苏荷点头回道。

“是吗?”孙姨娘半信半疑。

次日,江宴穿好衣裳起身,用手在昨日的炭石上摸了两把,给自己的脸涂上锅底黑,省的引人注意生出不必要的麻烦,流放两个月了大家都一脸的菜色,她太光鲜不好。

掀开一条缝,向外望去不可置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