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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月,这三十日一定不能断,哪怕是换人,也要熬过这一个月。”卢大夫再次提醒。
“我知道了。”谭千月脸色微沉。
简单把脉后,二人离开了林记铺子。
夜里沐浴后,江宴用红绳给自己梳了一个马尾,浓密的长发高高的吊在脑后与她一起窝在被子里,像她此刻的脾气一样撅着。
“咚咚咚!”窗外传来敲击的声音。
“上楼!”谭千月的声音随后传来,屋里的窗子开着江宴听的到。
谭千月透过窗子,想起吴记那边的话,神色微凉像外面的冷月。
江宴一言不发的起身,穿了里三层外三层慢悠悠上楼。
推开屋门后将屋子里所有的灯烛都点亮,将这华丽的屋子照的灯火通明。
谭千月不适应的回头看她,好家伙,橙色竖领短衫,外搭深蓝色氅衣,水蓝流仙裙拖地。
高挑气派的要去公干的打扮。
“六月的天,你穿成这个样子做什么?”谭千月黛眉微挑。
“衣冠不整出门,总是不成样子。”江宴坐在贵妃榻上,离谭千月有段距离。
谭千月看着她这副不死不活的样子,手有点痒。
甚至想与她摊牌,难道三十日都要她夜夜去求江宴不成?
两人半晌都没说话,江宴先开口了。
“大小姐叫江宴前来,可是有事?”江宴看似客气有礼。
“你将那烟花之地的女子安排去了哪里?”谭千月看着她,红唇轻启,面上看不出喜怒。
江宴一惊,她虽然问心无愧,可这事有人说没人听。
她就是给原主收拾了一个烂摊子。
谭千月冷笑着又道:“天香楼的赎金不低吧?怎么,手里的银子还够吗?”
江宴心虚的不说话。
“这样吧,你在这里伺候我二十九日,赎人的银子我给你,一个月后你我和离,这样便可以高枕无忧的带着她离开,远走高飞也好,金屋藏娇也罢,都随你,你说如何?”谭千月和颜悦色的看着江宴。
烛光将她照的美艳妖娆,却带着刺。
江宴一颗忐忑的心,瞬间跌入谷底,好看的眉眼似染上一层霜雾,薄唇紧抿。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对那姑娘没有任何想法。!”夜里,江宴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清冷。
或许没有皎皎这件事,她谭大小姐似乎也有退路。
“你对她如何,我不关心。”谭千月抬眸,神色带着隐隐的高傲。
“母亲最开始也说对萧姨娘只是怜悯。”随后,又慵懒淡漠的补了一句。
谭千月坐在床边,被纱幔挡住了眉眼,江宴看不清她更细致的表情。
“为什么是二十九天?”直觉告诉她这里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这你也没有必要知道,一个月后就一别两宽各自欢喜吧!”谭千月现在已经排除了江宴的嫌疑,江宴的反应无论如何都不像。
江宴属实又被大小姐给气到了,想起糕点铺子里那个乾元,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垂眸不知在想什么。
“若我不答应呢?”半晌,她抬头看向靠在床边的谭千月。
“不答应什么?”谭千月眸光一顿。
“都不答应。”江宴起身两步,与她眼神对视。
“那好办,我换人!”谭千月语气轻松,似乎江宴只是个可有可无的过客。
江宴在袖子里的手握紧,唇间带笑,眼神却有些危险。
“好,我答应你!”这大小姐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她还等什么!
抬起骨节分明的手,利落的解开大氅的盘扣,将衣裳一件一件脱掉直接扔在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