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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洞、用这种金光闪闪的昂贵耳针来转移视线,都是为了掩盖手上的动作。

她刻意收集了安室遥的血。组织请来了护工,换药的时候她没办法干预,于是她趁着这个机会,收集了安室遥的血。是想要化验DNA、找到她的亲人来帮她吗?可是这完全是徒劳的呀,“安室遥”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亲人。

真是个傻姑娘啊,宫野小姐。恐怕你还特地拜托了志保,想调用她手上组织的基因库数据。冒了很大的风险吧。可就算安室遥有亲人,这么久都没有找过她,那些人也已经可以被判定是不值得信任的了。你自己是绝对不会抛弃亲人的人,就觉得这世上的其他人也都是这样吗?

所以,没用的。

明美直视着安室遥那双绿眼睛,有那么一瞬间错觉自己看到了另一个女孩脸上常见的表情。

——像这样的话,志保也对她说过。“没用的”、“没办法的”、“做不到的”……在她忍受不下去、想要带着妹妹离开的时候,妹妹反复说过这种话。

她又……自不量力了吗?

酒精这种东西真有意思啊,志保,是不是?高浓度的酒精可以用来消毒伤口,与此同时,还有人顶着低浓度酒精溶液的名头制造伤口。你说怎么会这么好笑?笑得姐姐都要流出眼泪来了。

只是因为太好笑了。没关系的。是实在太好笑了。这种自不量力的感觉,这种装作自己是个好人的感觉,这种学着妈妈拿起酒精帮助别人、忘记自己只是用无声旁观推波助澜伤害别人的感觉,真的有点太好笑了。

“对不起……”

听见小遥的话,明美下意识就是道歉。她逃避着那双绿眼睛猎豹一样的目光,不自觉地就像无能为力的医生那样低下了头。

“没事的。”

突如其来的触感让明美愣了一下。她随即意识到是身边这个小女孩倒反天罡地踮着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

“嗯——你亲手消毒过的,应该没关系吧?”

小遥的语气带着点别扭,每句话都是拐着小弯的,像是女孩绕在手里的麻花辫尾巴。她把方才抚过明美头发的那只手伸平在对方眼前,“总之,我刚才碰了你的头发。作为交换,你也可以碰我的,我又不是不会答应。血样采集起来那么麻烦,如果你想的话,可以直接拔带毛囊的头发呀。”

真是年少不知头发贵。已是社畜的宫野明美辛酸地想着,没注意自己笑了出来。作为回敬,她也轻轻地摸了摸小遥的头发。

这孩子的头发比志保的要硬很多呢。真不知道她的小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

“系统亲,”她做梦也想不到,小女孩的脑海里是那么老大一个萩原在默默呼叫,“我说啊。差不多的话……小遥也该准备逃走了吧?”

这场漫长的乐队梦也差不多该宣告结束。虽然没能获取更多的信息,但能看到组织中的同期们、确认他们过得不错,也了解了许多组织的信息,已经可以了。再待下去恐怕就会助纣为虐。是时候逃走了。

因为,如果明美没有撒谎,如果相信明美不会对安室遥撒谎……那就是她也被骗了。

他们要求明美来为安室遥打什么耳洞。这种事哪里会是为了上舞台方便呢?甩掉耳夹能算舞台事故吗,那连严重警告都不是。真实的原因也不难想象,就像系统亲之前所说过的,穿孔这种事算是人设的一部分。

——是为了能让安室遥换上美式辣妹装、再贴上一张属于“克丽丝·温亚德”少女时期的脸,伪造出几份她少女时代的影像资料。如果十七八岁还在戴耳夹,可就不符合她的人设了。

贝尔摩德对人设可是很挑剔的,那毕竟是她在日后要使用的身份。是以旧换新、第二年圣诞夜还仍旧能被放在平安果礼盒中金光闪闪的底气,是烂苹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