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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生活的错。生活总是这样倾泻而下。

系统忍不住又推演了一遍这次会面。并不是对运算结果不自信,只是想再多看一看那纠缠在一起的生命线。

生活倾泻而下……而你们淋着同一场雨。

“嗯——”半长发青年笑眯眯地抬起手,招财猫一样挥了挥,“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诸伏景光回以一个嘴角弧度完全相同的微笑,“英俊的先生啊,原来您忘记我了吗?”

“……小诸伏,”萩原的表情瞬间垮下来了,“干嘛这么讲话?”

那双猫眼仍然笑盈盈地弯着,“我是想着在联谊上与萩原你见过一面的人,模拟着他们可能会说的话,用这种心情讲出来的。”

“我怎么感觉,”看着同期打机锋,伊达航不自觉地拼命搓起了手臂,“怪冷的……”

松田也跟着猛拍了两下手背,“我有同感。”

“好了。总之因为零他放心不下,就由我来探望一下萩原,”诸伏像是玩够了逗猫棒的猫扑向纸箱那样,转过来看向另两位同期,“好久不见了,班长,松田。”

毕竟他们都曾借用过小遥的眼睛。说实话,这里真正意义上称得上好久不见的,就只有……

伊达航带点怀疑地看看诸伏景光的脸,又让视线在萩原和松田的脸上绕过一圈。见没人打算开口,他只能自己一脸牙疼地摸着下巴发言,“没人……对那个……有意见?”

“什么啊,班长?”诸伏睁大眼睛看他。

“胡子啊!”房间里唯二有胡子的男人就此进行了庄重的对话,伊达航茫然道,“你们都不觉得奇怪吗?”

当了一回神笔马良的松田:“……还好吧。问题不大。”

已经作为小遥被剧透过标准答案的萩原:“这样很成熟嘛。研二酱也支持尝试一下。”

伊达航:“……”

“算了,”他摇头,“当我没问。所以,诸伏你现在过得——”

“还不错!”诸伏景光真情实意地说,“还有余裕来关心一下大家。不过,我也确实有点忙就是了。所以,萩原——”

他单手撑在床头柜上,靠上病床的栏杆。那东西被他倚靠得发出细微的响动,像是传说中的妖怪鸣屋在从墙角一只一只跳出来。而妖怪中最大的那只其实才修炼了区区三年,长了一双上挑的蓝色猫眼。

“说点什么吧,”诸伏站在病床旁也如同站在讲桌前,一副鼓励小朋友踊跃发言的诱骗姿态,“我也好回去向零交差。”

萩原叹了口气。

“好吧,”他说,“要拜托你们清场了。确保这里没有窃听设备,绝对安全。然后……我什么都会说的。”-

说实话,这画面真的有些滑稽:病房并不算窄小,但三个人凑在病床前,让空间显得很拥挤。萩原想起那四年里看到的扫墓画面,有些忍不住地想笑。

“萩?”松田一眼看见,疑惑道,“你笑什么?”

半长发青年托住脸,“没什么,研二酱这是见到大家后发自内心的微笑。”

“……随便你吧,”松田被他说得别过脸去,“所以,要从哪里开始说?”

小阵平怎么好像也有点紧张?他看起来好像打算替研二酱播报前情提要似的。萩原有点好笑地想着,还从床头拿了点慰问品分给大家,“帮研二酱分担一下吧。反正我现在也没办法吃这些东西。”

“我不要,”松田却第一个拒绝了,甚至还对其余两人也摆摆手,“班长、景老板,我建议你们也别吃。”

伊达航一愣,“为什么?”

“因为机动队的同事害怕到这里来会碰见我,”松田说得理直气壮、毫无反省,“他们的慰问品都直接送到我们公寓那边,让房东统一签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