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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吧?”

——有意思。听起来像是威慑,但其实是提醒:毕竟,明面上,安室遥只是一个来参加少女演员遴选、随后被选中了的学生,她现在经历的一切说不上异常,如果女孩沉浸在明星梦中存心忽略不对劲的地方,其实也是能安心下来的。

但他在帮助她撕开、扩大这个伪造舞台的裂缝,让阳光和风雨透进来。虽说他显然没有帮忙遮风挡雨的打算,但一个犯罪分子能做到这一步上,也已经很不错了。

而且,这是托词吧?监督学习进度什么的。

[那肯定。]电子音坚定得像要开始放进行曲,[您的学习进度还用监督?]

松田:“……”

不过,直觉系警官今日的洞察仍然没有出错。莱伊确实不是在监督什么,严格来讲,他是在确认——

总感觉,苏格兰教一个小女孩音乐这个画面他在哪里看到过。当然,他知道这孩子的年纪有点接近真纯,但他并不是觉得温馨或是产生了什么移情:看到这个场景时,内心升起的是一种悚然感。简直像是思维的恐怖谷效应:似乎谁曾将这个画面烙入他的脑海,告诉他必须要规避,不要让这件事发生。

到底在什么时候?或者说……到底是谁?-

“奥鲁霍?”

贝尔摩德有点惊讶,似乎没想到他会提及这个名字。她正轻轻转着手腕,让酒液在高脚杯中慢慢荡开。看她那温和专注的样子,简直像是在照看一个襁褓中的婴儿,“那家伙最近在俄罗斯活动,似乎被仇家盯上了。你怎么会关心那家伙的事?我还以为,你会想要和我说些更有价值的话。”

“毕竟那是我认识的第一个组织代号成员,总会有点好奇,”降谷正晃一笑,“他不是有价值的人?”

“并不那么有价值,”她语焉不详地回,“如果我是你,作为边缘成员,就不会那么关注别人的价值,而是想着怎么提升自己的价值。”

“而你是评判价值的人?”

她抬起手,示意对方撞上自己的杯子,“我是帮你提升价值的人。”

“和你吃一顿饭就会提升我的价值?”降谷正晃只是笑,“太好了,我会把这件事印在我的名片上,字体单独采用烫金工艺,从此以后随身携带。”

[那哪够,]系统幽幽道,[那不得叠个镭射十字底,再上柯式印刷单面覆膜吗?您干脆把名片做成透卡吧。安室透父亲的卡,确实可以叫透卡。]

萩原:“……”

正在扮演霸道总裁的他被打击得差点出戏,用了半分钟才找回自己的人设。好在贝尔摩德没有停止给他搭戏,她笑盈盈地用叉子去卷意面,让面条堆积起来,“降谷先生,你应该知道,人际交往是漩涡。只要你站到台风眼去,就能看到世界绕着你旋转。”

“而您靠共进晚餐将我送到台风眼?”降谷正晃礼数周全地为女士添酒,“我很感激。但话说回来,台风眼是气象学上的叫法,在日常生活中我们一般管这个叫——”

他咬重了接下来的字词,“风口浪尖。”

“您把我送上这一步,”他说,“用与您共进晚餐的荣幸为我吸引他人的注意。但为了什么?只是因为我雇佣宫野明美吗?”

贝尔摩德并不看他,她突然对那支被天使烛台捧着的蜡烛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开始凝视流下的蜡滴。这多有意思,蜡烛拼命燃烧自己照亮烛台,而烛台即使是要不断承接滚烫的蜡油也不放手。捆绑在一起耗尽自己。

它们——她们,不会真的以为能在燃尽之前就等到天明、等到烛火被吹灭吧?就算是等到了,还有下一个夜晚呢。

“如果我说是,”贝尔摩德问,“你会赶走她、和她划清界限吗?”

降谷正晃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他沉默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