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就是再过两天就要新曲首唱,但是现在大家都在打架斗殴吗?挺好的,没有哪里不对。”
说时迟那时快,伊达航一本正经地清了清嗓子,“好了,准备排练!”
“班长,”萩原更做作、更用力地清了两下嗓子,“研二酱才是主唱!你为什么要清嗓子?”
伊达航默默举起鼓槌,“那要不然,我敲你的头排练一下?”
“班长——还是敲小降谷吧他的高度比较合适!”萩原熟练地祸水东引,“我只比你矮了十厘米,敲起来也太不顺手了!”
贝斯手和吉他手还没说话,反而是擅长拆卸的键盘手一个顺手,把自家幼驯染的台也给拆了,“太离谱了吧,萩?班长是绝对不能敲‘零’的。”
“因为打击乐乐谱上看到0要空拍……”萩原嘴角抽搐着解释了幼驯染的冷笑话,“小阵平你真是……好了,我们还是快开始排练吧!”
到排练结束的时候,他们跑去便利店买饮料。降谷零特地落后半步,只为了向萩原提个问题,“所以……你们会接受我的话剧赠票吗?”
“为什么不会?”半长发青年抬起头来,“当然要了。研二酱一直期待着小降谷扮演的黑警呢!”
降谷零:“……”
“毕竟是……警察为主角的题材,”他轻声说,“我担心松田——”
萩原对他笑起来。他拉过降谷零的手,按在合成器键盘上。
“你就放心好了,小降谷,”他说,“键盘是这世界上最黑白分明的地方,而能弄清楚这东西的小阵平,就是最能辨别这两种颜色的人了。”
“不用担心,他分得清。”-
然而,拿到那张赠票的其他四人最终也没有到场。他们忙着守在萩原的病房外:《1107》首唱的最后六秒钟里,冲上台对主唱挥刀的极端加害者把这一切全毁了。最后,萩原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伤到了声带:“樱花”乐队失去了他们的主唱。此后的演出中,舞台中央总亮着一朵熄灭一瓣的樱花。
接下来出问题的是松田。他弹琴本来就拼命,用落下拳头的力道弹用想拆掉键盘的力度弹,年轻人不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你砸向琴键的时候,音符也向你坠落;你拆解音乐的时候,音乐也让你脆弱。
但没人拦着他,没人拦得住他:乐队总要往前走。前主唱离队以后,他就更是拼命。他像是看到了一条通路,一扇大门,一种不能说出口的裂缝:他必须接受自己的挚友倒在了舞台上,长此以往,他都觉得倒在舞台上是可以接受的了。
于是松田拼命到不能再拼命为止。长时间的过劳让他的手出了问题,四年后他们在游乐园进行《1107》的义演时,他没能挡住那个熟悉的加害者。
事已至此,“樱花”已经没有存在下去的意义了。然而,“樱花”过于迅速的解散让诸伏景光那缺乏经验的经纪团队没能处理干净他的劳务合同。到了“威士忌”乐队如日中天的时候,他们的发行公司发现诸伏景光的劳务关系竟然还挂靠在“樱花”那里。
诸伏景光和同属于“威士忌”的赤井秀一在同一间休息室里抽了一支烟。再走出门的时候,他找到了记者,宣布了自己决定退圈的消息——而那名记者本该是来给赤井秀一做专访的。
在这样多的传奇之中,因车祸伤到右臂、不能再敲鼓的鼓手故事简直不值一提。
樱花就这样被雨打风吹去-
“已经没有‘樱花’了,”安室透说,“你要是想听《1107》独奏,我倒是不介意自己来一段。或者去除和声、改变变奏、我重新填词的《1207》,如果你不愿意听我的版本,赤井秀一那版也行。”
柯南推了一下眼镜。镜片上的反光就像是记者按下快门时的闪光灯那样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