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主教练正在热身,“死过一次,你很骄傲?”
[死过一是挺值得骄傲的啊,斯国一!]系统跟着火上浇油,还故意让松田也听到,[宿主这个状态挺好的呀!]
“怎么会呢,小阵平!”萩原令人火大地高举起易拉罐,甚至单方面地和幼驯染手里那罐已经发生剧烈形变——是成步堂龙一来了也不可逆转的那种刚性形变——的苏打水碰了一下杯。
那双紫色的眼睛笑眯眯地贴近幼驯染的脸,在他眼前晃了半圈。
“研二酱可没有骄傲!明明是小阵平还在为此担心吧?”萩原用上了那种可怜巴巴的音调,“小阵平,你看你对这件事反应这么大,研二酱怎么可能放心和你说更多嘛——所以先把这个忘掉,好不好?”
松田看着他。
确实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对萩来说。对他来讲,是两年半前,以为自己要面临死亡的时候,听到对方曾经死去的真相。
别在这种事情上也要扯平啊,萩。
那之后当然也什么都没有发生。萩原痛痛快快地坦白了浅井公寓发生过的事,把那个系统献宝一样展示给他听,甚至还给他讲了系统曾透露过的未来:比如说那个金发大老师竟然会成为公安的卧底,景老爷也是一样。
……他没能听出什么异常。萩甚至还带点幸灾乐祸地转告他,系统预言过班长短时间内不会办婚礼,目前来看也如他所言。
就好像他真的什么也没隐瞒似的。但松田知道,自己的幼驯染是个好编剧:世界的底片被他像是扯胶带那样从胶卷盒里提前拽出来,然后绕着在乎的人把他们团团缠成胶带球,请他们看一场毫无破绽、光怪陆离的喜剧片,就这样把“知道未来”这么严重的事轻飘飘地糊弄过去。
萩这家伙甚至拿准了,他没办法对死了一次才知道这些、因此隐瞒着部分事情的人……真的生气。
就像小时候指向微波炉、中学时拿出展览票、警校时走向洗衣店。萩明知道自己又在犯规,但他也按照惯例邀请幼驯染成为自己的共犯。
真贪心啊,萩。连隐瞒我这件事上……都要我成为你的共犯。
“不,还是不能答应你。”
松田是在看到电梯时才硬下心来说出这句话。萩原在他眼前晕倒时,他用视线丈量过的电梯。他担心会放不下担架的电梯。他从未想过要放担架的电梯。
“我不能忘掉,”松田说,“哪怕那是被覆盖过的未来……特别是,那是被覆盖过的未来。”
萩原很安静。电梯门合拢的时候,他靠过去握住朋友的手,听见对方的后半句。
“我想记得那个。”松田说-
结果最后,对此早有准备、专心练习这件事两年半的萩原还是被幼驯染两句话打得溃不成军。
“萩,你隐瞒我,应该也不是为了你自己的方便,”松田理所当然地作出了这种受害者陈述,“对吧?”
半长发青年下意识点头,“那当然!研二酱绝对不会为了那种事,就对小阵平撒谎——”
“那是为了我,”松田靠在沙发上架起腿的样子看着没什么耐心,但他的语气还是很沉稳,“对吧?”
萩原感受到了陷阱的气息。但陷阱横在必经之路上,研二酱能怎么办!还不是只能踩下油门!他惨兮兮地点头,用出了路易十六把头放在自己设计的断头台上的力度,“……可以这么说。”
“好,那既然是为我存起来的秘密,”松田理所应当地开口,语气异常蛮不讲理,“我要零存整取。告诉我。”
就知道是这样!萩原把喝空的易拉罐一放,“不行!”
“很像是那种要把小孩子的年玉拿走、说要给他们存起来的家长呢,萩,”松田很冷静地回击,“未来我不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