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制住,到我转换回来时再释放。”
[宿主……]系统想要劝两句什么,最后只是说,[会很痛的。]
“系统亲,”萩原慢慢地露出个笑容,“其实研二酱骗了你一件事。”
[什么事?难不成——您确实和降谷先生有血缘关系?]
萩原:“……”
“小初,有时候研二酱还真是佩服你。”
瞬间被逗笑的萩原调整了一下表情,才能恢复方才平静的样子。他放开方向盘,将右手举在自己眼前:在仪表盘发白的反光下,掌纹很清晰。他不知道哪一条是生命线:他还没活到会对那种东西感兴趣的年纪。
“研二酱骗了你,”他说,“其实最后的时候……研二酱第一次听到系统亲声音的时候,是能感觉到痛的。”
是一瞬间的事吗?也许是吧。可是那种灼热的疼痛,那种无法挽回的撕裂感,那种身体与同僚与人生在眼前尽数撕裂的感觉,那种碰撞在耳膜上的最后的声音……他全都感觉到了。
“所以,不用担心研二酱——无论如何都不会比那还痛了。”
无论如何,都不能像那样再痛一次了。
[……好,]系统有些拖沓地回应他,[宿主,本系统会为您压制意识转移到降谷先生处的疼痛反应。]
[意识转移筹备已完成。]
“别担心嘛,小初,”半长发青年轻巧地眨了一下右眼,“研二酱对你承诺,下次在自己身体里听到你声音的时候,一定是笑着的,怎么样?”
[嗯,笑着,]系统冷冰冰地回他,[痛并快乐着。]-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萩原确实没感到任何痛楚。他神清气爽,甚至还有心情挑剔组织边缘成员给降谷先生安全屋准备的熏香——没错,总裁甚至有这种待遇——他觉得这香气未免有些过于沉稳,他同期的父亲还算是风韵犹存,很不必用这种香水。
[但是很贴切呀宿主,]电子音阴阳怪气,[这个香水叫冥府之路。]
萩原:“……”
为了展示不屈的决心,他抓起香水瓶,对着自己又来了两下。
[对对对,就是这样,]系统开始播放美人鱼怀旧服语音,[滋几下~自己~所以宿主为什么要这么做,不会只是为了和本系统赌气吧?您应该也知道,气味会传递一些信息。特地选取这种会留下更多信号的方式,不太明智哦?不过也没关系,明智的是吾郎,您这个片场的是小五郎,稍微不那么明智也可以。]
“因为研二酱就是要光明正大地作为一个总裁去揍人,”萩原冷笑着理理衣领,“而不是作为一个拆弹警察。好了,我们出发。”-
一个总裁应该是风度翩翩的;但同时,一个总裁总是不讲道理的。
“降谷先生,”电话另一侧,对方的声音充满了惊恐,“您要封锁整座集团大楼,不许人进出?发生什么事了?”
降谷正晃的声音很和煦,“抱歉,先生,但我想我有不做额外说明而坚持这样要求的权利。”
“先生,我不明白——”
“你很明白,这位先生,你售卖了求职者的联系方式却不肯给他们机会,而是为五个不符合招聘要求的人办理了入职手续,我要找的正是其中两个,”降谷正晃对着二楼的落地窗比出一个V字手势,他知道对方正在看他,“现在可以照做了吗?”
五分钟后,大楼的所有进出口都关闭了:除了降谷正晃正踏入的这扇门。软银集团的每个人都对他展开笑脸,但他看不清那些面容,他眼前晃着的是模糊的、其他人的脸。
才不是他的记忆模糊了。他的记忆很清晰,萩原记得他的每一个队员,无论是半年前还是今天的每一个队员他都记得:只是那时候他们的脸都隐在防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