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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详了一下,莫名觉出点活色生香来。

但没敢将这想法与帝王说,陈逐怕人当真恼羞成怒把自己驱逐出宫,只是又摩挲了下红绳,含着笑说道:“虽说旧了些,但极衬陛下。”

陈逐看起来丝毫没有要向顾昭瑾讨回红绳的意思,反而还帮他调整了一下位置,把玉牌正挂在贴合跟腱往上的位置。

“放在此处才最有乐趣。”他说着,仿佛深谙此道。

顾昭瑾终于缓住了思绪,回过神之后便听到陈逐略带戏谑的话语,瞥了他一眼,直起腰,双臂一起伸过去,一副就算行动不便也要把这绳子解开的架势。

调整好位置的陈逐哪会允许对方就这么拿下来,伸手一拦,手臂穿过帝王腋下,把他拥进了怀里。

动作之轻巧熟练,落在被柳常领进来的太医眼里,仿若帝王投怀送抱一般。

他老神在在地转了身,把像是要冲上去龇牙的老伙计截了下来,拉着一块转出了屏风。

两人的动作极快,刚露出了点头就撤离了,脚步又轻盈,正忙着“打情骂俏”的二人压根没发现他们来过。

柳常被拽到了门口,恼怒不已,瞪着老太医:“做什么?你没见陈逐正犯上呢么?”

老太医捋了捋胡须,神情淡定平静,甚至带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有什么?陈太傅咬陛下的嘴唇我都不知道见过多少回了。”

柳常:“……?”

太监总管露出了天崩地裂的神情:“你说什么——”

压根不知道两个老家伙这边的交锋,陈太傅把皇帝抱了个满怀,看着人脚踝上的红绳玉牌贴着肌肤晃悠拍打。

暗红枣青衬着支离病骨,却没被苍白淹没,反而透出股执拗的、与这副身躯格格不入的鲜活气。

的确是好看的。陈逐暗暗想着。

可惜,景色宜人,却不能多看。

眼见顾昭瑾整个人的颜色都开始转红,他连忙移开了目光,转换话题。

“陛下此罚甚好,约束了自己,也将臣踩在脚下。”

陈逐还没忘记先前说的要罚自己,帝王得先受罚的浑话。

戴着红绳玉珠的那只手腕贴在顾昭瑾的踝骨,用玉珠贴着逗弄那玉牌,闷声笑着:“如此一来,便是君臣相得,金玉相照了。”

顾昭瑾深深吸了一口气,压根来不及升起窘迫,差点又被陈溯川激起恼意。

帝王睨了一眼眼前笑得灿然的太傅大人,却是有火也发不出。

陈逐就是有这本事,既能三言两语把顾昭瑾惹火,也能插科打诨几句话就转移开他的注意力。

害得顾昭瑾堂堂一个威严帝王,到了他这里便情绪起伏如春涛惊澜,总之就是难以安生。

……

等老太医估摸着时间再进来的时候,顾昭瑾腕上的发绳已经被人解开了。

陈逐按捏着帝王的手腕赔罪,看太医在那儿望闻问切,时不时要向他讨一下皇帝的腕子摸脉搏,摸完又塞回他的手心。

一来二去,顾昭瑾还没说什么,候在一旁,不知为何眼神像是在向陈逐下刀子的柳常先开了口。

“太傅大人不如先去梳洗,这边咱家伺候着就好。”

陈逐看他一眼,不知道这老家伙又吃错了什么药,没答应,懒洋洋地说:“无碍,等陛下问诊完了,我和陛下一起洗也是一样的。”

搬起石头砸了脚,还配进去一个帝王,柳常暗恼,但是看了眼气色比先前好上不少的顾昭瑾,又不好再多说什么。

只是一边生着闷气,一边暗暗在心里戳陈溯川的脑袋。

好个陈溯川,太子太傅做得比妖妃还厉害,直接在他眼皮底下拐带了太子。

陈逐不知道太监总管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