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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犯什么事了,居然要倒欠这么多,就没想过报官吗?”戚山州诧异,虽说他有心想要这铺子,但也实在疑惑为什么不报官。

如今的县令公正廉明,若是肯报官,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们平白受冤,一定还有内情。

东家却是不愿再说了,他怕这人是来故意打探消息的,回过神来,他就已经说了很多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东家笑笑,没再多说了。

“也好,那就拿一匹布,再来十斤棉花。”戚山州看得出他的抗拒,不再多说,顺便还送他一笔生意。

东家瞬间喜笑颜开,欢欢喜喜的去给他称棉花了。

棉花都把马车内给占满了,也幸好他不用坐里面,付过银子就满载而归了。

在这里耽误了时辰,回到家门口时早就黑透,只能借着月光归家,他从前没这样晚回来过,幸好村里有些人家还有些亮光,便赶紧借光回家了。

还没到家门口,远远就瞧见了亮光,门上的灯笼就只有中秋那两日点过,后来就没再亮过,今儿真是要遭罪了。

尤其是当他瞧见季时玉还在门前……

“夫郎……”

“哦,你回来了,这样晚回来也该托人捎句话,你应该吃过了吧?”季时玉举着灯笼映照他的脸,却未察觉自己的脸早就被风吹红。

“吃过了。”戚山州说,“顺便买了些东西,你把灯笼放这里先进屋,我马上就进去。”

季时玉微微摇头,“我给你亮着,买什么了?家里什么都不缺呢。”

随着戚山州把帘子掀开,才瞧见里面鼓囊囊的大包,季时玉微微瞪大眼睛,不明白他买这些棉花和布匹做什么。

他衣裳穿到后年都够了。

戚山州怕他冷着,赶紧一边扛起棉花布匹,一边牵起他进了院子,放好东西再将马赶进马棚里,才进屋暖着。

“想着再过几个月就新春,提前买些,过年就不买了,到时候更贵。”戚山州说。

季时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帮他把外衣脱下,说道:“你赶紧去洗洗,灶台上还有热水——戚山州,你当真吃晚饭了?”

戚山州面不改色,“吃了。”

季时玉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直接将他衣裳丢再木架上,转身坐到炕沿上,淡声道:“你去偏屋睡。”

戚山州轻咳一声,“啊,那个,似乎是没吃,我给忙忘了,厨房还有剩饭吧,我去吃点。”

“去偏屋睡,不许再进来。”季时玉皱眉,面容带着愠怒,气的很明显。

“我错了。”戚山州立刻认错,“在镇上听布匹铺子东家聊了几句,又买了这些东西,就耽搁了,我怕你还要忙着顾我吃饭,就撒谎了。”

季时玉甩开他摸过来的手,怒道:“这样的话有什么不能说的?我身为你的夫郎,不就是该照顾你的起居吗?这样的小事都不许我做,哪里像夫郎了?”

这脾气闹的无理的很,但戚山州可不敢这样说。

本就是他心甘情愿不累着季时玉的,没必要说推卸责任的话。

“我不该撒谎,我不坦诚,那我去偏屋睡,你就别生气了?睡着热炕,要上火了。”戚山州只好退让,他哪里敢让季时玉带着火气入睡。

“我去给你热饭。”季时玉扬手捶他一拳,“你好烦呀!”

戚山州瞬间松口气,脸上的笑也放松起来,他包着季时玉的手使劲往嘴上盖了两下,顺势哄道:“赖我赖我……”

“呀!”季时玉心下一惊,赶紧捧着他的脸看嘴唇,“这么用力做什么,你哄哄我不就好了吗?疼不疼?”

“嗯,是有点……”

季时玉微微皱眉,下意识朝他的嘴唇吹气,红润的唇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