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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时特意选了挡风的马车,否则寒风泛凉,他怕是要冻坏了。

回到家里,他谢绝车夫帮他搬盒子的好意,头次不嫌麻烦的自己搬,毕竟都是些空盒子,唯有一只最小的锦盒里,装满了今日所得。

戚鱼和于实最近没事,除了每日固定清理鸡笼,收鸡蛋,就是把院子打理干净,再清洗堆放起来的衣物,当然按照季时玉的叮嘱,都是用温水洗。

听到他回来的动静,两人立刻到门前迎接。

戚鱼道:“嫂嫂,今日为何回来这么晚,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并没有,别担心。”季时玉摸了摸他的脸,还有些热乎,不像是一直守在冷风口里。

“那就好,厨房的火已经烧起来了,我们正准备煮面。”戚鱼声音很轻,边说边看他脸色,“以为你晌午不回来了。”

季时玉拍拍他肩膀,“做得好,日后若是我回得晚,不用特意等,我来做饭就是,你们回屋拿炭盆焖红薯吧?”

“嫂嫂你吃什么?”戚鱼问。

“我随便吃点菜根,灌口凉风,就差不多饱了,不用管我。”季时玉把他们赶走,自己哼着小调儿继续做饭了。

那欢快的曲调令戚鱼和于实生疑,毕竟那首小调他们很熟悉,但对方已经很久没哼了,可见又有什么欢喜事了,只是不想告诉他们!

“嫂嫂很奇怪,吃饭的时候我们再问问他!”戚鱼说。

“为什么,他要骂人。”于实连连摇头,恶夫郎凶悍的很,连阿州都要骂的,何况是他们?

戚鱼一噎,“你要这么说、这么说倒是也没错……”

两人便只能先去地窖里拿红薯,放进屋里的炭盆里,用碳埋好,暂时就不需要再理会了,他们便又回到厨房里。

不多时,两人捧着两大碗面条,季时玉则是在充满红薯香的屋里翻着红薯,时不时拿筷子戳戳软硬,以此来确定生熟。

最终季时玉心满意足地吃了两个煨红薯,躺回暖乎乎的炕上休息了。

天黑后,戚山州回到家里,敏锐察觉到家里的气氛有些怪异。

他看了一眼戚鱼和于实,两人默契摇头,视线落到在厨房里做饭的季时玉身上。

“夫郎,我回来了。”他朝厨房轻声喊。

“戚山州?”季时玉声音雀跃,“已经在准备饭菜了,很快就好。”

戚山州应了一声,走近厨房里打了盆热水洗手,期间看了一眼对方准备的饭菜,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

确实很不对劲啊。

他帮着把饭菜端上桌,各自盛了饭,安静的坐在桌前。

炖肉,烧排骨,油青菜,萝卜排骨汤以及鸡蛋炒饭,虽然平时就吃很好,可这餐简直像是断头饭了……

戚山州轻咳一声,笑问:“可是有什么喜事?”

“我一会有话要问你。”季时玉突然看向他,一扫方才的轻松愉快,取而代之的是严肃和认真。

“……好。”戚山州莫名紧张起来。

应该不会是又要说“杨小草怀孕了”这种没头脑的话。

屋内烛光很亮。

戚山州宛若新媳妇一般端坐在暖炕上,热意涌进血脉,浑身都暖和起来了。

他眼睁睁看着季时玉郑重其事地把他之前做的木盒以及一只很朴素漂亮的锦盒放到他眼前。

“这是做什么?”

“我之前拜托你问县令的事,有着落了吗?”季时玉抬眸看他,颇为认真道,“阿紫的新货研制出来了,有市无价,所以我已经赚到很多银子了,你有帮我问吗?季宅还在不在?”

戚山州原本还想再拖一拖,毕竟他还没有攒够银子,但与对方对视,他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毕竟季时玉一心都是靠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