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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抓到,那咱们以后是不是得更小心了?”

“里正里正,到底咋回事啊?”

程荣田带着进山的汉子们回来时,在路上就被村里人给围住了,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没完。

不只是他,其他跟着他进山的汉子们脸色都不算很好,他们今日带着老猎户把戚山州说的那片地方看个遍,确实发现了被踩过的粪便和新鲜粪便,只是连野兽的影子都没见到。

但根据老猎户的检查,确实是野猪的粪便。

程荣田本不想告知村里人,避免引起恐慌,可若是一直不说,难免让他们更紧张害怕。

“一会各家都出个人,我跟你们仔细说说。”程荣田说。

可正因他这样说,就更能证明山上的野兽就是野猪了,这事可是顶要紧的,家家户户别说出一个人,恨不得全家都跟着过去听。

季时玉刚好在娘家吃完饭,几人就一起过去了,这一听便印证心中猜想了。

“这些时日家家户户都要关紧门窗,不要让老人孩子单独在家中,若是没事就不要再去后山另一侧的山脚了,发现有动静,一定要及时告知村里!最近我会和村里的汉子们每日去巡查,各家都要出个汉子才行!”

里正的话说完,人群瞬间沸腾起来,谁也不想去做这样的事,有汉子的人家还好说,可没有的那咋整?

再者,还有一家就一个汉子的,去了回不来又咋办!

“谁想去啊?这么危险的事……”

“里正我家汉子去,野猪又不是什么野鸡野狗,真出了事,村里一个都跑不了!”

“就是,家家户户都有田地,谁也不出面,田地咋办,收成咋办?饿死一大家才高兴啊!”

有想去的,自然也有不想去的。

各家的理由都很充足,半点不牵强。

饶是季时玉都不想戚山州去蹚浑水,不想让他去,是因为家里就他一个汉子,他也不想年纪轻轻就守寡,可再一想,若是不去真是不好,田地和家人都在村里,没人能独善其身。

村头的空地上热闹了一会,随着里正的话也都各自散去了。

李秀荷看了他一眼,拽了拽他,说道:“这事确实不简单,等州小子回来,你和他商量商量,就算真要去,也得小心着。”

季时玉严肃点头:“我明白。”

午后依旧热得人汗流浃背,从村口走回家,季时玉的衣衫都湿了,他打了温水进耳房擦洗一番,换了干净的里衣,坐在屋里歇息着。

今日晌午没去田里,倒是让他轻松些许,他把晒干的衣裳收进屋里,叠放整齐,竟是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他总觉得自己也该做点什么补贴家里,总不能只让戚山州做事,眼下手里的银子虽够日常开销,可总有用大头的时候,旁的不说,只说最近些的,鱼哥儿出嫁总是要备嫁妆的。

可真要他做,他也不知晓该做什么……

难不成要学着哥哥卖东西吗?

只是站在燥热的锅前卖饼子他也是做不到的,不如就绣帕子卖给镇上的小姐少爷们?

只是这东西做起来费事伤眼,且哪家有头脸的会要街边商贩的小物件……

好烦。

季时玉直接把鞋子甩出去,片刻后又不情不愿地把鞋子摆正,一骨碌翻身躺到床榻上,还是等戚山州回来再说吧。

侧身抱着戚山州的枕头,幸好平日里都让他洗澡洗脸,否则枕头都不会香香的。

他闭着眼睛,在脑海中编造着睡前小故事,耳畔还能听到窗外知了鸣叫,没一会的功夫就沉沉睡着了。

睡前小故事没入梦,倒是有一团黑影始终在追着他攻击,每每追近,还能听到嗬嗬的出气声,像是要把他给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