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走着,冷不丁踩到一脚软乎的东西……
“好臭!”
“你是不是踩到狗屎了?”
“呀!真的是屎!你赶紧到旁边的土里蹭蹭,一会把鞋放进河里洗洗,太臭啦!”
“好像不是狗屎……这么大一坨,得是什么粪便啊!”
戚鱼也有些受不了这个味儿,他拢紧果子,生怕掉进屎堆里,把鞋子使劲往土里蹭,直到蹭得看不出来。
“先去找他们吧,野果子够多了!”
“走走走,赶紧去让他洗洗!”
…
季时玉带着点东西回娘家了,悄默声地就进了院子,家里估计都在午睡,他干脆也回自己屋里休息了。
他轻手轻脚把东西放到堂屋,就要回自己屋里,却不想越小心越容易出错,他一转身膝盖直接撞到桌腿上,发出砰的一声。
“啧!”季时玉闭了闭眼捂住膝盖,生怕吵醒还在休息的人,只好拖着腿回了自己屋里。
屋内。
李秀荷猛地睁开眼,她捅咕身侧的季多林,“我咋听到堂屋里有动静?你去看看,别是谁偷到家里来了,上次州小子那不就是被偷了!”
村里的小偷不管什么白天黑夜,只要有机会下手,对他们来说就是好时候!
今日门就虚掩着,如果真有人进来,自然是能抓到最好。
季多林也怕,家里这么多东西,被偷了真是要疯的,他赶紧起身去外面看,就见院门已经被|插上了,他挠了挠头,难不成是记错了?
只是等他回到堂屋时,一眼就看到桌上的点心了,上面还有点心铺子的标记,能这样买着吃的,也就他家三儿了。
想到被插好的门,又看着桌上的点心,季多林下意识朝季时玉的屋子走去,房门没关严实,他轻轻推门进去,就见季时玉也在屋里,还挽着裤管,不知道在看什么!
“玉哥儿。”
“爹?”季时玉连忙放下裤管,起身看着他,“我把你吵醒了?”
季多林摇摇头,“你娘说听着有动静,怕是有偷盗的,让我出来看看,腿怎么了?”
季时玉有些不好意思笑笑:“磕着了。”
“屋头还有药膏,我让你娘给你送过来,你去床上歇着。”季多林到底是爹,再亲近的话就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了,直接离开去找李秀荷了。
得知他悄默声地就跑回娘家,李秀荷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哪有夫君不在家,夫郎媳妇就直接回娘家歇着的!
“真是不像话。”李秀荷边给他涂抹药膏边说着,“就算再近也不能这样,让别人知道又要说闲话了,前几日的事我可是听说了,都误会州小子在外面不做好事了。”
“我已然和他们解释过,只是也不知他们是否相信,时日一长便是不信也得信。”这样莫须有的事,根本不会影响季时玉的心情。
李秀荷轻轻点头:“能赚钱回来就好,家里都要你照顾,顾得过来吗?”
“行的,就做做饭,洗洗衣裳,田里去不去都行的,他说没关系。”季时玉把这些记得牢牢的。
“娘现在就后悔,为什么当初在家里什么都不要你做,如果你一直做着这些事,嫁到别人家只会觉得是换个地方做同样的事,可你以前连韭菜和草都分不清,现在都能做这些事了……”李秀荷用自己粗糙的手摩挲着季时玉生着薄茧的手,言语间带着后悔和心疼。
季时玉失笑:“对我都要这般,来日小欢儿嫁出去不是更要难过?我倒是觉得现在的日子更有滋味,娘就别难过了。说起小欢儿,我前几日还发现件事……”
“……当真?”李秀荷瞬间皱起眉,“这丫头胆大包天,回头我得好好说她!”
季时玉赶紧轻轻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