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前还打算顺路去看一眼祁然,此刻却并没了这样的想法。
两人聊了一会儿,话末,江泽宁说:“过两天去找你,顺便,提前给蓝尾吃点,我想盘它。”
这句话发出去后,消息前显示了一个红点,重复发了几遍都发不出去,江泽宁觉得有些奇怪,但并没当回事。
再要编辑文字,也没了之前的兴趣,江泽宁索性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之后也忘了还有蓝尾的存在。
等到他那一次从游戏中出来,过了很久,缓过情绪之后,再回想起佘亦书之前和自己说过的话,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对方和自己说的,小心进入什么奇怪的地方,一定指的就是那个杂货铺,他进去了,并且还接触到了那些恐怖的东西。
他今天出门来找祁然的时候,原本还庆幸推开门没有见到佘亦书,电梯的门打开,佘亦书正站在里面冲自己微笑。
薄凉的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个毫不重要的东西,但不知为何,江泽宁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些悲伤。
一个漂亮的人,稍微做一点委屈的表情,就能赢得他人的怜惜,那一瞬间,江泽宁恍了下神。
他刚锵锵想通了自己进入游戏和佘亦书说不定有些关系,回过神来后,立马退远了距离。
佘亦书丝毫不在意江泽宁的远离,没什么精气神地,漠然地走出了电梯。
像是刚经历完一场打击,此刻整张脸上都明晃晃地写着:别来烦我,我很生气,我很沮丧。
江泽宁就那样看着对方转过身,打开了门,透过打开的门,看清了屋里的布局。
房子里很空旷,除了必要的家具,什么也没有。明明对方当时搬家的时候似乎拿了不少东西,但江泽宁目光所及之处并没有杂物的存在。
房间里像是有寒气扑面而来,江泽宁觉得楼道里的温度都降了几分。
关门前,佘亦书凉凉地向江泽宁投来了一个眼神,江泽宁立马收回目光走入电梯,藏在电梯门后的手指疯狂地按着关门键。
听完祁然的话,江泽宁知道了一切的来龙去脉,不过还是有些疑惑:“你为什么说他不敢将我们全弄死?”
创造出这种游戏的人,又是个内心阴暗,表面鲜亮的病娇,江泽宁并不觉得佘亦书是不会做出这种手段的人。
他还是很担心祁然和自己一起进入游戏,自己和佘亦书并没有直面上的冲突,但祁然和简柏川有,就算有祁然的保证,但他还是很担心。
祁然知道江泽宁的担心不无道理,他也有思考过。佘亦书以前也来找过自己,话里话外的意思都透露着想让他来当杂货铺的新一任老板。
那个时候祁然对于佘亦书只有些厌烦,但并没有到深恶痛绝的地步。毕竟对方表现出的面貌都是好好少年,也一直没有明说过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布下的,用来满足自己恶趣味的游戏,不过祁然能看出他的口是心非。
那个时候,祁然对于游戏的记忆断断续续的,大多是在睡梦中参加的游戏,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是在清醒的状态下进入游戏。
正是因为睡梦的原因,梦中的事情醒来后可能并不记得,尽管记忆断断续续,但祁然见到简柏川总有些熟悉的感觉。
从他们没有失去记忆前的第三次见面,到之后一起参加游戏,尽管祁然那个时候表现出不冷不热,独善其身的状态,但其实还是渴望有人和自己一起参加游戏的。
他那个时候只想着快点结束游戏,快点离开,并没有注意到自己一直都是冷冷的样子。
大学时期的祁然确实并不怎么喜欢与人交际,现在也是,他喜欢在固定的场景中寻求固定的一人来做伴,有一种逮着一个人薅羊毛的感觉。
他并不怎么擅长交新朋友,除非对方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