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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发慌,江思昭抿了抿唇,随后向裴长砚投去求救的目光。

正巧林移颔首回礼,“无忧仙尊。”

江思昭猛然松了口气,两人打完招呼,林移告辞离去。

江思昭心有余悸地拍胸口,一边跟裴长砚往后院走,一边自言自语嘀咕:“我跟林宗主是素不相识吧……”

但她方才的眼神好凶,感觉要把人剥开吞掉……

裴长砚手背在腰后,玄衣笼罩一层月华,薄唇平直,浑身疏离冷峻。

“这几日修炼得如何?”他问江思昭。

江思昭立刻甩去脑袋里的恨海情天,回复道:“比以前好多了,我突破了元婴初期,还学会了不少术法。”

比如瞬移术,这个总算能熟练掌握。

裴长砚面色不惊,看不出是什么态度。

他转回身,稀薄的金色灵力从江思昭掌根注入,刚从脑袋里钻出的小花苞嗖地一下钻了回去。

随着江思昭的境界上升,他身上有关妖族的印记会一点一点显露,直至完全冲破封印,变成一只真正意义的花妖。

江思昭浑然不觉,他没忘记此行的目的,望着裴长砚:“师兄,无忧有一事困惑。”

“言。”

江思昭深呼吸,犹豫片刻开口问:“你为何要对外宣布我过去时日都在闭关?”

这话问得委实心虚。

因为师兄也不知晓他过去时日究竟做了何事,裴长砚只知道他离开了玄灵山,但不清楚其实是他主动离家出走。

个中真相只有他自己知晓。

在外界眼里,他在闭关。

在师兄眼里,他是被人劫走了。

而事实却是他主动离开的玄灵山,既没闭关,也没被人劫走。

不过是一时鬼迷心窍做错了事之后不敢承担后果的逃避罢了。

时隔许久,再次提到那件事,江思昭还是羞愧难当。

他、他怎能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引诱师兄,简直大逆不道!

但不管怎么说,那晚之后,那扰人厌的黑雾消失不见了。他也再不用担心,如若不跟别人酱酱酿酿就会受到天神惩罚。

覆水难收,只能感激师兄大人不记小人过,只把那晚当做他在耍小性子,不过是过火了一些,事后气消了此事就此别过。

想及此,不用裴长砚解释江思昭便恍然顿悟,如若师兄对外但无虚言,那才是不给他留退路。

他这个引诱兄长的“罪人”会彻底被驱逐门外,让天下人耻笑。

师兄对外说他消失的时日是在闭关,便是表明不再与他计较当日之事,此事翻篇,淹没在时光长廊里,唯有二人见证。

裴长砚不语,正考量该用何种语言让师弟安心。

腰间突然环上两条胳膊,江思昭一顿感动,泪眼汪汪地靠在男人胸脯,哽咽道:“师兄不必说了,无忧明白了。”

裴长砚:“……”

少年刚沐浴完,身上泛着淡淡的体香,胳膊里侧软肉白嫩,像只慵懒的小猫趴在人胸前,两只水洗过的杏眸无辜又可怜。

知晓做错事后,一时之间能想到的补偿人的法子也只有用猫爪子在人身上挠两下,撒个娇让你别生气了。

裴长砚喉结滚了滚,身影立在台阶之上,不怒自威的黑眸垂着,脸上拢出沉沉阴影。眉骨锋利,嘴唇薄削,当真应了江思昭在民间听到的旁人对他的形容,“英俊无双,不容肖想”。

唔…?

江思昭恍然回神,低头往下看:“师兄你的玉佩硌到我了……”

裴长砚吐息微灼,任由江思昭把他的衣袖扒拉开。

少年动作猛然一顿,江思昭颤抖地松开手,把袖子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