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毯,一半披在自己身上,另一半披在寂怀月身上。

好近,依稀能嗅到师尊身上传来的淡香。

寂怀月仿佛丧失了语言功能,听江思昭小声喃喃冷,只一个劲地小鸡啄米似点头。

“师尊。”身后传来李沉舟的声音。

“沉舟,你也考完了。”江思昭扬眉。

距离大考结束还有约一个时辰,没想到寂怀月和李沉舟竟然都考完了。

他至清峰果然人才辈出。

李沉舟走到两人身侧,淡淡扫了眼寂怀月身上的毯子,随即向江思昭玩笑似地说:“师尊果真偏心,弟子明明是与寂师兄一同考完,师尊却只顾得上看寂师兄。”黑眸灼烫,伴随着汹涌,让江思昭想起丹叶林的那晚。

虽然只是亲了下,远远不到酱酱酿酿的程度,但江思昭还是觉得脸热,并且诡异地产生一种被捉奸的荒唐感。

“没有偏心。”江思昭违心地说,“方才是在说笑。”

李沉舟意味深长地轻笑。

“寂师兄,掌门寻你。”

寂怀月捏起衣角,心里生出疑虑:“掌门?”

李沉舟面色不改地点了下头:“是,方才你走的太快,掌门派来的人没找到你,只好让我转告于你。”

闻言,寂怀月只好掀起毯子,起身时动作一顿,把毯子完完整整地裹在江思昭身上。

做完还欲盖弥彰地加了一句:“师尊,天凉。”

寂怀月拾起剑离开了,在场只剩下江思昭与李沉舟二人。

李沉舟敛眸,把视线从寂怀月背影收回,无声冷笑。

“还说不偏心?”李沉舟注视着江思昭的侧脸,讽刺道:“寂师兄在时,师尊又是分毯子,又是递抱枕。到了我这里,只有师尊的背影。”

江思昭呼吸一慢,挪动身体,启唇小声道:“你又不冷。”

自从上次丹叶林一见李沉舟就好似变了一个人,相比眼下这个强势咄咄逼人的男人,他还是更喜欢那个沉默寡言的小厨子。

心里这般想着,嘴里不自觉地说出声,猛然反应过来却已经来不及。

“我不是那个意思!”江思昭连忙解释道,暗骂自己嘴快。

这话多伤人啊。

闻言,李沉舟眸色一闪,小狗般凑了上去。他坐在江思昭身侧,语气难以抑制地激动。

“你当真喜欢之前的我?”

江思昭:?

江思昭迟迟不回复,李沉舟急了,大掌覆在江思昭手背拉进怀里,急迫地问他:“是么?师尊。”

江思昭低头看了眼被抢去的抱枕,沉默片刻,怎么会有人听到这种话不生气反倒瞧着怪开心的呢?

在李沉舟灼热视线下,江思昭闭着眼点了点头。

“是,我为师觉得修炼者还是话少一些的好。”

李沉舟勾起唇,握着江思昭的小手,微凉的嘴唇在他手心印下一吻。

江思昭:!!!

他慌乱地抽出手,盛着水色的明眸不可置信地注视着李沉舟,质问道:“你做甚?!”

李沉舟大大方方地承认:“亲你。”

江思昭:!

他说的是这个么!

他鼓着眼睛,白皙的脸颊涨红,明明是质问的语气却听起来没有一点气势:“你放肆。”

“是,弟子放肆。”李沉舟餍足地注视着江思昭,云淡风轻地重复道。

“你沉舟,你不能这样。”

“为何?师尊,弟子说过心悦于你,亲心悦之人有何不可。”

被李沉舟的谬论噎的说不出话,江思昭眉心拧起,忽地想起那个梦境,渐渐变得安静。

“你心悦于我。”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