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以前的事情,全忘光了啊!”
“那识海钥呢,也没听说过?”
“什么什么药??”
白翎放弃了询问,听得雾气深处,回荡起一个老头的声音:“罪人裴响,若你即刻伏法,我等念在道场情分,可以放其余人等一马。但你若执意顽抗,他们可走不出这伽蓝幻阵啦!”
听起来是悬壶一脉的长者,先礼后兵,发话劝降。
搜魂师们一阵骚乱,白翎笑道:“老人家们,不要紧张。你们和我们师兄弟毫无关系,不会受我俩牵连的。和你们有关系的是太徵道君,你们等受她牵连再说吧。”
此言一出,简直是火上浇油。
搜魂师们哭的哭、跪的跪,还有人走投无路失心疯,跳起来骂白翎害人精,惹这么大事不早说。
悬壶一脉的长者却道:“太徵谋逆作乱,叶府奉她为搜魂始祖,自然要肃清风气,以免遗漏残党。等羁押了裴响,这些太徵后人们,亦当严加审讯才是!当然,若尔等立身中正,神教自会还你们清白。”
搜魂师们傻眼了。
白翎一摊手,对雾气说:“老爷子,所以你是让他们选早死还是晚死咯?什么中正不中正、清白不清白的,不都是你们一句话定吗?”
另一个年迈的声音叫道:“仙友,跟他们废话做什么!太徵后人,能有什么好鸟?”
此人放低声音又道:“白翎这厮,巧舌如簧,千万不要跟他白费口舌。小心被他绕进去,祸乱道心!”
白翎奇了,问:“老匹夫,怎么还当面讲坏话啊?我听见啦!”
从“老人家”到“老爷子”再到“老匹夫”,气得此人大喝一声。
霎时间,浓雾生澜!
不知什么东西“唰唰唰”地袭来,“花谕”刹那融化,细密的银丝如鬼魅忽现,在空中爆发出一簇簇火花。
白翎立即意识到,他挥出的符箓散发灵光,刚好标示了每个人的位置,以致敌在暗、我在明。
但蓝雾实在邪门,他不能收回搜魂师们贴的符。于是,白翎从袖中一掏,大把符箓天女散花,逢人就贴!
幽蓝的雾海深处,亮起点点光芒。这下,两边都能看见对面人在哪了。
不过,个别修为与白翎不相上下之人,化解了此招。广寒道君的遗女手势变化,催动幻阵。
蛰伏的毒虫齐齐出动,直扑人脸。要是以前,白翎肯定被恶心得滋儿哇乱叫、要把它们全部踩爆汁才舒心,但他已经面对过铺天盖地的兰花螳螂了,此时不仅不怕,还颇觉童趣。
他笑嘻嘻地抬手,没有章法,纯凭直觉,升起灵力屏障。
搜魂师们鬼叫连天,抱头鼠窜,等发现被一层透明的结界护住了,才又挤作一团。
白翎自认为朴实无华,围观的三家修士见他此举,却面面相觑。
世间功法千千万,无不是教人如何释放灵力的。关键就在于释放的过程,或画符念咒、或捏诀结印,即便强如道君,也最多是打出一道道的灵力而已,从没见谁动了动手,就把灵力使出符咒诀印的效果。
他们今天却见到了。
还不是别人,正是展月一脉名声最烂、最让人咬牙切齿的那个。
白翎倒是乐观,以为他们拿自己没办法,眉开眼笑,继续找叶家家主聊天:“老人家,你们祖宗让我和师弟去找旧河郡。我猜遗址在水下,你们地面上没什么破烂房子吧?”
“属实没有,我向您担保。不过,此物放在我这,不知对仙长有无助益。”
“哦?”
叶家家主颤巍巍地捧出一物,形如杆秤,确切地说,在白翎眼里是个天平。
不是“两不疑”又是什么?
这可是太徵道君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