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害行礼,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崔猖松了一口气,对宇文霁又行了个大礼,道一声“谢主公!”跟着刘害出去了。
崔猖一走,木茄上前一步,问:“大公子可是要将计就计?”
“嗯。”宇文霁点头,
“木茄,你也下去休息吧。”
木茄也退下了,自有士卒安排他。
宇文霁看着桌案上摇摆的火光,却在发呆。
他觉得自己不对劲,父亲离开后,他的情绪就落入了一种平静里,无波无浪的。先前的感觉还不明显,今日谈及崔家,要杀人,他却依旧是平静的。仿佛他不是去杀人的,而是掰断一把牙签。
宇文霁了解自己的性格,即使对象是崔家,提及他们的死亡,他也不该是这样的。
这是不对的,假如他无法恢复正常的情绪,未来对死亡都是如此漠视,直到有一天,理智也遗忘了这种漠视的错误,那他会变成一个怎么样的人?
但糟糕的是,就连这种本该急迫的想法,宇文霁都紧张不起来。
他的脑子好像断了根弦,一根正常情绪反馈的弦。只有和熊爹相关的事儿,能让他有些情绪起伏。其他事情,都变成了无关紧要的小事,对应的只剩下了平静。
宇文霁思索了一会儿,睡觉去了:我又不能自己开颅把脑子里的弦重新接起来,精神不正常就不正常吧,努力把熊爹接回来才是最重要的。天下大乱吧。赶紧天下大乱,这样熊爹至少更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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