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熊爹突然又带着宇文霁一块儿向军营来了。
玉狮子,黑鬃与玄雷(母马)都给拉出来了。
熊爹对宇文霁道:“你站那儿去。”
指的位置是黑鬃和玄雷的前边,宇文霁一头雾水站了过去,熊爹看着他笑了笑,突然转身,抽出随身佩剑,一剑从玉狮子的前胸刺了进去,直入心脏!
玉狮子只嘶了半声,便前膝跪地,倒在了地上。熊爹将剑抽了出来,血喷出的时候,还带着白色的热气,玉狮子尚且没有彻底咽气,健壮修长的马蹄正不断痉挛抽搐着。
熊爹提着尚在滴血的剑,朝宇文霁走来,他的杀意对准了黑鬃和玄雷……
宇文霁下意识张开双臂:“爹!”
两匹骏马在恐惧的嘶鸣,但被缰绳拴住,难以脱身。
熊爹看了看宇文霁,转身走了。
熊爹的背影消失在转角时,黑鬃和玄雷靠了过来,用鼻子去拱宇文霁的脑袋,以示亲近。
它们比同类聪明,可毕竟只是马。它们的理解中,前主人要将它们都杀了,可新主人保护了它们。忠诚,至此彻底换人。
玉狮子彻底不动了,白得发亮的马鬃漂在了血水里。
宇文霁扫了一眼三匹马,去追熊爹了。
“大趾,你日后要狠心。”熊爹看着他,“你够狠,旁人要害你,都要多想一想,是否能承担得起代价。你若仁善,害你的人都无须多虑。”
“是,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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