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思安手足无措地站着,仔细看,贺以柠也有些紧张,浴室的灯实在是太亮了。
当看到明思安那么无措时,贺以柠忽然放松下来,心情轻松了不少,“要闭上眼睛吗?”
“嗯?”
明思安立马闭上了眼睛。
贺以柠被逗笑了,“傻子,你闭上眼睛,还不如我自己洗。”
也是,闭上眼睛,怎么避开伤口。
明思安略微不好意思,且尴尬,“我现在帮你。”
贺以柠闭上眼睛,由着她把防水辅料匿贴在纱布碗面,又用一层保鲜膜辅助隔离,不得不说,真的很用心了。
或许是贺以柠闭上眼睛的原因,明思安胆大了许多,手上的动作开始变的从容。
现在的大小姐,浑身上下透露着“好接近”三个大字。
大小姐平日里冷冰冰的,就算是笑,笑意也不达眼底,她笑了,又好像没笑的感觉,对待人,保留着应有的礼貌,本质上是很疏离的。
她跟大小姐的关系足够亲密了吧,然而她不认为贺以柠有多在乎她,可能在乎她的信息素更多。
她们之间,看似亲密,实则距离很远,真心?没有人付出真心,她们的真心在一层一层的虚假包裹之下,看不到,摸不着。
有的时候,可能会透露出一点点,只是真心被虚假包裹着,恐怕自己都分不清有没有给出真心了,对方又怎么会知道呢。
贺以柠对她的亲近,基于两人的名分,因为有了这个名分,她们本该如此的不分彼此,事实上,她们在隔着一堵空气墙相拥,一切的一切都是表象。
想到这里,明思安清醒了许多,手上的动作更加认真。
她想的是对的,却也不完全对。
贺以柠的高高在上不是在表面,她向来喜欢以绝对掌控的姿态莅临,比起用感情束缚一个人,她更习惯的是以绝对掌控这个人。
鱼儿可以不喜欢大海,可是它离开了大海会死。
只不过,贺以柠现在想要的更多,她想要的是鱼儿必须爱上大海。
明思安心中轻叹,低声询问,“要洗头吗?”
“嗯。”
好吧,明思安点头,“那你可能要仰头,把脖颈压在椅背上。”
贺以柠听话地仰头,露出好看的脖颈曲线,多亏了贺以柠用浴袍盖住了,不然她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看了。
帮别人洗头,特别是帮一个不能躺的伤员洗头,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犹豫了半晌,她提议,“要不趴着呢?”
明思安偷摸从外面搬进来一条长沙发,平时用来坐着换鞋的那种。
贺以柠抿嘴看着她把无靠背沙发清洗一遍,一双无辜的眸子看向她,“可以了。”
贺以柠深吸一口气,贺家有暖气,开得很足,屋子里面常年保持26°,所以也不怕感冒。
只是,像明思安这样伺候人的,应该干第一天就被辞退了吧。
她该怎么告诉明思安,贺家有专门的按摩椅,上面有一个洞,可以放脸的那种,也有用来洗头发的椅子。
当明思安费力气把长椅搬进来时候,贺以柠才知道她要做什么,还好浴室够大。
明思安拍了拍椅子,“来呀。”
那……来吧。
旖旎暧昧的气氛全无,只有一点儿好笑感,贺以柠趴在椅子上,感受着温水淋在头发上,随后柔软的指腹在她的头皮上轻轻按压着,久违的轻松感从头上蔓延至全身。
她不喜欢被人触碰,所以很少去按摩,除非颈椎痛的受不了,才会去针灸推拿,不过,感受到明思安的触碰,她竟神奇得很享受.
明思安的触碰,她没有感觉到不喜,厌恶,只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