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0(32 / 44)

我与太子举案齐眉 令杳 117197 字 1个月前

第一桩是镇国公与夫人早年丢失的幼子裴玄朗竟被在外任官的世子裴彧认回,上了裴氏族谱,第二桩则是这位裴府二郎回府后极快定下了亲事,娶的娘子却家道中落,寒酸得很。

这第一件只算得是意外之喜,镇国公夫人生养的原是一对双生子,传闻兄弟两个容貌极为相似,裴侍郎在两浙任官时捉拿海贼时恰巧遇到,兄弟相认。

这些闲言碎语明蕴之在进门前就略有耳闻,她当初听闻二郎回到亲生父母身边后,虽然也替他欣喜,可齐大非偶,她不能不替自己的终身思虑,于是写了一纸书信寄去,委婉露出退婚的意思。

然而这封家书好巧不巧,落在她情郎兄长的手中,听闻镇国公世子是个极重礼法的人,厌恶始乱终弃之事,以为是二郎嫌贫爱富,在这之前向她露出了悔婚的意思,当即向裴玄朗询问这段过往,命他立刻向父母禀明此事。

裴玄朗给她回信时不曾细说这段误会,只要她安心出嫁,镇国公虽是武将出身,可本就是士族人家,自幼博览群书,夫人亦是名门之后,夫妻二人知书达理,待人都是极和善的,并不存门第偏见,甚至愿意给她置办一份丰厚嫁妆作为私产。

明蕴之那时确定了未婚夫的心意,自然欢喜非常,他后来也时常寄信回来,夸耀他的战功……也多次向她提起她那位面冷心热的夫兄,镇国公世子裴彧。

裴玄朗不想开口认错,只是到书房来见他前将自己打理得更妥帖些。

然而他才被人推进来,就看到桌边被血染出一道掌印,恨不得立时从转轮车里站起,查看兄长伤到了何处。

手上的痛楚缓解了内心的燥/欲,裴彧沐浴后换了一身鸦青色便服,束带仅以芝兰纹样装饰。

他见裴玄朗果然比昨日更强些,虽好气又好笑,却也不再提人之过,抿了抿唇,无奈道:“没什么事,不过是我稍后要携你新妇拜见父母,你若不放心,也可从密道进去瞧瞧。”

密室本是用于伯媳偷/欢,通不到沈夫人院中,然而君子坦荡、不欺暗室,他私下见二郎新妇,总要告知玄朗一声。

只是他清楚父亲打猎的习惯,此时应当还在城郊未归。

裴玄朗微微尴尬,他夜里确实伤到了兄长的心,他又不是时刻疑心的男子,更不愿瞧见盈盈与另一个自己亲热,轻咳了几下方道:“我还有一剂药未服,阿兄自便就是。”

日影移斜,秋光泛凉,吹过池水的风似乎也慵懒起来。

裴彧到门前时,明蕴之午睡才起身,青丝半披,只穿了贴身小衣,正在试戴首饰。

世子随口斥责一句,明蕴之并不往心里去,她见了裴彧送的贺礼就什么烦恼都没了,见是夫君回来,立刻回身相迎,连鞋也来不及穿,轻快道:“怎么这样晚才回来,用过饭了么?”

裴彧瞥见她被风吹起的薄罗衫子,只至颈项,目光就不再下移。

那近乎透明的鹅黄色全然遮不住她莹润光洁的双臂,反而更显柔软纤长,惹人遐想。

他想,地龙烧得还是太热了些。

鲜血染红她的衣衫,丽妃声音越发微弱,她抬起手,拼尽全力,抓住那一片明黄的衣角。

“你以为,你除了我和易儿,就能高枕无忧了吗……你、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她扬起一抹笑意,双眸直直地盯着平宣帝,维持着这个姿势,没了气息。

平宣帝永远都不会知道。

他这副看起来强健的身躯,早已走向末路。

第 69 章 第 69 章

第69章

第二日清晨,天边落了些毛毛细雨。

细碎的雨丝飘落在衣裙上,明蕴之站在车下,看着人将东西搬上车中,肩上蓦然重了些许,她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