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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太子举案齐眉 令杳 117197 字 1个月前

夫妻和睦、兄友弟恭,瞧着寻他的阵仗也知道,父子二人仕途极顺,一旦二公子腿伤痊愈,要谋个一官半职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虽说二公子很可能这辈子与子嗣无缘,可裴氏的人都对他极为关怀,譬如同他谈论医理的世子,应承了他全部要求,治疗伤疾产生的一应开销都从临渊堂的账上走。

甚至还主动向他提起一个令人无法拒绝的请求。

“侍郎的意思是……教二公子同我一道外出游历?”

对于大多数病人,外出就医都不如在家静养舒坦。

“先生的家乡山明水秀,距离京城不远,妻女家小都在原籍安置,我想这一来府里冷清,这人间烟火气最是难得,很适合二郎疗养,二来也方便先生共享天伦之乐。”

这个安排唐而生当然情愿,人活到这个年岁,什么故国明月、匡扶正统的念头都被岁月消磨得一干二净,只想享受最后的逍遥岁月。

不过虽然镇国公世子待他优礼,他更知这些贵人们多是傲慢之人、眼过于顶的,世子固然是为两全之美,可二公子和二少夫人会愿意离开这繁华所在,去他那里吃苦?

“世子是二公子亲兄长,既有此心,何不直接对二公子讲明,还用得着借老朽之口?”

“实不相瞒,二郎近来对我有些误会。”

即便是家中私事,裴彧也不见羞恼气愤:“先生也知,病人的心思会比平日重许多,由您来说,反倒比我更强些。”

台上整折子的戏都唱完了,沈夫人最爱这出,看了犹觉不足,擦过眼泪,撒了赏钱下去,又叫唱《阳关》。

裴彧漫不经心望向戏台,他果然是母亲的儿子,再听一遍,也觉这戏文渐渐入耳了。

真是好一出棒打鸳鸯散。

少年蓦地抬眸,目光怔怔地看着她,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要我重复一遍么?自己掌嘴!”明蕴之彧冽嗓音中已经染上不耐烦的怒气,她不喜欢听不懂话的人。

对上她冷漠的眼眸,少年俊美脸庞上血色瞬间褪尽,垂在身侧的双手无声地攥紧。

虽然早已心知肚明,可事到临头心里却仍是一阵止不住的酸胀,细细麻麻的疼痛像是藤蔓般在心里无尽地蔓延开来。

他在阿姐心里究竟算什么,弟弟,男宠,还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

就因为他说了明司空的不是,便要用这种屈辱的方式来惩罚他。

空旷的原野安静极了,安静到裴彧能彧楚听见自己的心跳。

明蕴之瞬间一怔,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站起身,她困惑地看向倒在鹅卵石上不住颤抖的少年,眼中魅惑风情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探究和审视。

这人紧紧咬着下唇,却仍有低低的呻/吟从唇间溢出,额头豆大的汗珠涔涔而下,不过片刻的功夫衣衫已经汗水浸湿紧紧贴在身上,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看上去似乎十分正在经历极大的痛苦。

可是她什么都没有做。

明蕴之冷笑着蹙起了眉,他这是在碰瓷?还是说是在装痛躲避她的逼问?毕竟他都痛成这般模样了,自然无法再给她任何回应。

不得不说这郁淮的演技不去当戏子当真是可惜了,就连她都无法从他的表情动作中看出丝毫破绽。

“裴——阿淮你终于醒了!”

裴彧难受地睁开眼,入眼的正是卢青阳那张因为逆着光而越发黝黑的硬朗脸庞。

“我不在悬笼里……”裴彧抬手揉了揉眉心。

“你为什么会在悬笼里,大家都被放出来了。”卢青阳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裴彧,这人怕不是被关了太长时间,关傻了。

裴彧却没有回答,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摸上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