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也要谢了。
明蕴之瞧着他那模样,竟看出了几分凄清,思量之下,提议道:
明蕴之觉得裴彧有点过于逞强了。
她没去跟他争论搂八个她是一件多么不可能的事,而是盯着他的手臂,认真道:“我觉得你应该去看看大夫。”
裴彧黑着脸:“我觉得你应该闭嘴。”
明蕴之闭嘴一会,看裴彧没事人一样把马栓到一旁,心想能去刑部当大官的人果然非同凡响,她一直都挺怕疼的。
“杵那晒太阳吗?”
明蕴之闻言跟着他走到树荫下,支知之和夕落不知道去哪了,刚才在城外等着的几个年轻男人此时也不见踪影。
放眼望去,这里只有她跟裴彧两个人。
明蕴之跟他一起坐在树边,心里有些焦灼,她总觉得裴彧的伤口在流血,偏偏他今天穿的黑色衣服,她偷偷看了好几眼,都看不出半点异样来。
再悄悄看一眼裴彧的脸,一束从树隙中照下来的日光落在他的高挺的鼻梁和淡红嘴唇上。
好看,但明蕴之没功夫欣赏。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裴彧好像又白了点,不会是流血流的吧。
“你看够了吗?”
裴彧忽然扭头对上她的眼睛,明蕴之偷瞄的目光被抓了个正着。
她蜷了蜷脚趾,有点尴尬的把脑袋转正,然后默默道:“……看够了。”
裴彧没再理她。
他看着也不是个多话的人,好像跟她说话全看心情,高兴了就会来为难为难她。
两人一时有些沉默。
明蕴之思彧胡乱飘着,心想像裴彧这种走哪都被簇拥的人想必自尊心要强些,伤口裂开后忍痛不说也挺正常。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
思索半天,她觉得她不能直接跟裴彧提起她知道他受伤的事,那不明摆着告诉他她看过不该看的吗。
她得迂回一些。
“二公子,您什么时候回府呢?”
裴彧道:“等会儿。”
“等会是什么时候呢?”
“你问这做甚?”
明蕴之皱眉沉思,对啊,问这做甚?
她灵机一动,道:“我想让您送我回去。”
裴彧望向她:“支夕落不能送?”
明蕴之:“不想麻烦她。”
“那就想麻烦我?”
明蕴之又被问住了,她苦恼的想撒谎真的是一件好难的事情。她从来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但裴彧是因为她伤口才裂开的。
冥思苦想半天,最后她慢吞吞的小声跟他说:“你不是我表哥吗?”
裴彧:“……”
他现在有点怀疑她这准嫂嫂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她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又不太像。
裴彧道:“等他俩回来。”
明蕴之:“哦。”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
明蕴之望他一眼,然后低下头道:“我以前在桃峪遇见过一个男人。”
裴彧:“你旧情人?”
明蕴之不搭理他,自顾自继续道:“我那时在药店打杂,他上山打猎时伤了腿,因为觉得自己年轻力壮,不看大夫也能自己好,拖了好几天才来抓药。”
“他的伤口是我包扎的,其实问题不大,弄点山霍香或者刺儿草煎服,毛姜也行,这几种草药遍地都是,平日注意不要过劳,切忌反复裂开。”
叮嘱的够明显了吧,她看向裴彧。
裴彧也盯着她,随即在沉默中开口:“……能说重点了吗。”
明蕴之:“我给他包扎好了,他没给钱。”
裴彧:“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