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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太子举案齐眉 令杳 119912 字 1个月前

是好极了。

“那毒呢,你们不会用毒么?”明蕴之脸色比外间天色还要阴沉,手指在桌面扣的一下比一下重,“你们直接把毒药撒过去,他纵使内力再强也不可能一直憋着不呼吸。”

静姝委屈地快要哭了出来,“属下们自然是下了毒的,因为还要审讯,除了牵机、砒霜、鹤顶红那些立时毙命的,其他毒药迷药全部用了个遍,可是没一个顶用的。”

静姝有些迟疑地猜测,“要么是他内功修为已经登峰造极,要么就是他也百毒不侵。”

也百毒不侵?

明蕴之心中一个念头像闪电般快速而过,她刚要抓住什么,那丝念头却已消散。

明蕴之无意识地伸出手,摸向镜中自己额间的梅花印记,这个郁淮没有对金甲卫下死手,却又不愿束手就擒,他到底想做什么。

“都起来吧,现在是何情况?”

静姝知道明蕴之这是已经不生气了,顿时松了一口气站起身,“那郁淮现在人还在寒狱中,只是他说他想见您,在见到您之前他一个字都不会说。”

“梆!”

明蕴之手中牛角制成的梳篦被狠狠砸向地面。

好极了,当真是好极了,明蕴之眉间瞬间渗出一丝刺骨冷意,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对她提条件。

她倒要看看,他执意要她去,究竟是想做什么。

明蕴之起身走到殿外,雪花自阴沉的黑云间飘落,天地白茫茫的一片,和昨日一片绿意的石河村截然不同,让人的心境也和昨日截然不同。

寒狱之所以叫寒狱,便是因为它建在整个天阙峰的山腰腹地,那里终年不见阳光,极寒极阴。

她不喜欢寒狱,因此来此的次数并不多。见来者人她,金甲卫恭敬地打开寒狱大门,她和静姝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两人走过一段狭窄的上升台阶,地势倏地开阔起来。

地面是用青石板铺成,路两旁竖着金色的灯台,两边是滴着水珠的山壁,灯台和山壁上每隔几步便嵌着足有人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泛着盈盈白光。

再往前走,耳边渐渐传入水流的声音,正是山腰处的暗流寒水河,从寒狱中间流过。

跨过寒水河上的白玉桥,寒气愈发逼人,前方身着金色铠甲的金甲卫手执长戟围成一圈,透过铠甲之间的空隙,明蕴之一眼就看见那在中间盘膝而坐的白衣少年。

水色与白色珠光的交界处,像是生了一层彧泠薄雾,少年在薄雾中静静坐着,哪怕看不彧容貌她也一眼认出,这人正是郁淮。

见她到来,金甲卫齐齐躬身行礼随后如潮水般向两侧快速分开,让出一条宽阔通道,而那坐地的少年也蓦然起身,抿紧了唇看着她,垂在身侧的手正紧紧攥着那柄长箫。

明蕴之今日穿的一身金色云纹边的红裙,腰间束着金色腰带,在这阴暗的寒狱中宛如暗夜中开出的妖冶红梅,自她一出现,便是此间天地唯一的焦点。

少年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她,似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最后又尽数被低垂的眼睫遮住。

明蕴之冷冷勾唇,双眸倏地烧起一丝暗红色幽火,这人是知道自己做错,看到她才终于开始怕了。

她将手中灭魂鞭朝空中极快地一抖,金色的鞭尾曳在冰冷的地面上,她就这么拖着长鞭,一步一步朝少年走去。

衔青仍跟在裴彧身后,作为一名合格的侍从,他当然要给主子全方位的关怀。

他看向裴彧的手臂,提醒道:“公子,药被属下放在您房间了,您记得按时换药——”

然后房门就在他面前啪的一声,重重关上了,劲风扫向他的鼻梁。

没关系,这很常见。

衔青自然而然的转身,守在门前。

他看向那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