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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盛昭红着脸连忙摇头:“不用了!已经很麻烦师尊了。”

他松开腿落了地:“师尊我……我送你出去吧。”

——

自从视野变得黑暗之后,江千舟就不敢再发出半点声音,他恨不得将盛昭与邬钰二人发出的声响听得一清二楚。

他还是不信,不信他们能做到那等地步。

耳边的声响却在打江千舟的脸,低喘声,衣物摩擦声,还有盛昭撒着娇,乖顺地求亲的声音。

是这只小狐狸在他面前永远也不会露出的乖顺。

他妒,他恨。

恨到极致便是戳心的痛。

江千舟何尝不知晓盛昭是在报复自己,可他想不通,想不通盛昭为什么这么恨自己。

除了第一次见面的争执,江千舟扪心自问,他后面没有对不起盛昭过。

想不通,他跟盛昭为什么走到了这个地步?

难不成就因为那个可笑的理由,盛昭就能一直戏耍他到这个份上。

江千舟正想着,却突然发现周围的声响全然消失,他一瞬恐慌,他没有听见他们离开的动静,那就是邬钰开了隔音罩。

那盛昭跟邬钰现在在做什么?当着他的面苟合?

江千舟胸腔全是耻辱与愤恨,他蹲下身便在冰冷的潭底去找刚刚掉落的夜明珠。

他不信,他不信,他不信!

他忍着彻骨的寒冰,沉到了潭底,才捡回了那颗夜明珠。

江千舟死命攥着它,像方才他听到动静的地方狠狠砸了过去。

光亮一下照亮了岸边。

没有人。

江千舟骤然松下一口气,他又觉自己可笑至极,他到现在还爱着盛昭,他忘不了秘境中盛昭扑向自己的那一幕。

从来没有人为他舍命过,即使是假的,他也甘之如饴。

江千舟可悲地大声笑了起来,他栽得太狠了,太狠了。

他出不来了。

盛昭提着灯盏再回来时,看见的便是癫狂笑着的江千舟,心底琢磨,这人是被自己刺激疯了?

江千舟听见动静,却一瞬沉寂下来,他缓缓扭过头看向盛昭,目光阴鸷:“你跟他做完了?做得爽吗?”

只过去了片刻而已,他心中知道他们二人没有做,他这么说只是单纯为了出气。

盛昭好笑,他炫耀般勾了下唇:“我爽不爽,剑尊方才没听见吗?”

江千舟冷笑:“盛昭,你不要让我有出去的一天。”

盛昭笑:“放心,大典当日,我定会让剑尊出来的。”

江千舟却怔住,微眯眸:“什么意思?你不取消大典?还想同我结为道侣?”

江千舟明知不可能,却忍不住带着希冀去问,万一呢?

盛昭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剑尊,你还在想着同我结为道侣?”

他半蹲在江千舟面前,红衣松垮,大咧咧露出了锁骨处又红又破的牙印,想不通似地微歪着头:“剑尊,你好贱啊。”

江千舟气得额头青筋暴出,又被那个宣誓主权的牙印刺得双眸血红,可他没有去反驳。

他也第一次发现,自己有一日被羞辱到这个地步上,还死不知悔改。

足以惹天下人笑话。

江千舟狠狠闭了闭眸:“盛昭,本尊究竟怎么惹你了,让你这么恨我。”

盛昭托腮,笑弯了眼:“好啊,那我便一一告诉剑尊。”

江千舟内心突生不好的预感,他忍了下来,他想知道盛昭的理由。

他没有对不起盛昭过,为何要害怕去听?

“其实很久很久之前,我是嫉妒过郁安易的。”盛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