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问题也很是显著, 这也是东平郡王邀贾敷前往闽州的缘由。海匪肆虐, 想来王家在此管辖的洋人货船应当也是不堪其扰。
这其中关窍, 贾敬刚才都有在信中提到, 想来贾敷会有安排。
·
“怎么瞧着你精神有些不佳?”
贾敬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就见程一序撑着脑袋合着眼, 眉头拧在一起, 看着就很不舒服的模样。
“就昨晚那个酒喝的。”
程一序开口嘶哑的嗓音,也把宋子虚和薛琼吓了一跳。
贾敬也有些诧异,没想到程一序的酒力这么差。
宋子虚也不免抱怨道:“我昨晚回去歇下时,也是头疼。”
这秦楼楚馆里的酒,当真是比一般酒楼里的酒,烈上不少。
当然,这句话只是宋子虚在心中想想,并未曾说出口,也不便说出口。
薛琼刚想说什么,他们桌边来了一人,薛琼下意识闭了嘴。
“你们这边整理的如何了?”
方海峰一边问着,一边兀自伸出手,拿起贾敬他们桌案上的整理手札,便翻看了起来。
贾敬见方海峰翻看着,不慌不忙地将他们这些天所整理的成果和进度都汇报了一遍。
有贾敬的汇报,方海峰手上翻看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儿便将所有的手札都看了一遍。
“这里……还有这里,你们应该……”
方海峰看完后,就开始对手札上的问题进行了点评和修改,贾敬几人听着也很是专注。
就在几人以为,方海峰指点完他们后,就会像以往一样离开时,就听方海峰问:
“昨晚,你们跟赵明一起去秦楼楚馆喝酒了?”
贾敬一愣,随后反应过来,方海峰口中的赵明,正是赵侍讲的名讳。
他与程一序对视一眼,程一序朝方海峰面露苦意,
“方大人,赵侍讲热情相邀,我们也不好拒绝,不是吗?”
方海峰抬眼看了程一序一眼,没说话,将手札放下,便转身离开了。
宋子虚偷瞄了方海峰对背影,用气声问道:“方大人到底是何意思?”
程一序耸耸肩,意思是他也不知道。
宋子虚又将目光看向了薛琼,薛琼笑了笑,显得有些无奈,
“他们上峰的事情,我们还是少管吧。”
贾敬盯着方海峰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随后沉吟开口:
“我想,后面赵侍讲应当不会再来找我们了。”
宋子虚不解,“啊?是吗?”
贾敬笑而不语。
方海峰这边出了门,就撞见了摇摇晃晃走来的赵侍讲,他眼底青黑一片,眼中泛着红血丝。
走近时,冲天的酒臭味扑面而来,方海峰嫌恶地朝后退了一步。
赵侍讲斜眼看着方海峰,嗤笑一声:“方海峰,你装什么假正经呢?”
他说着,下巴朝旁边的屋子抬了抬,语气不屑,“你带的那几个小鬼,跟你一样死板无趣。”
“好苗子也都给你带歪了。”
方海峰颔首,讽刺道:“比不得你。”
赵侍讲赤红着眼睛盯着方海峰,方海峰也如他所愿,接着开口道:
“酒喝的酩酊大醉,想来,你怕是连《尚书》都说不明白,贵人免了你的差吧?”
“你!”赵侍讲气结,本就涨红的脸此时颜色更深了几分。
他直接一个上前,揪住了方海峰的衣领,“你有学问!还不是一辈子窝在翰林院的命,毫无建树前程!”
“你就编一辈子的破书吧!”
“我也不怕告诉你,这破侍讲老子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