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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瞧着过了及冠之年,也如愿的金榜题名,怎么好拖着不成婚呢?”

她好似说到苦处,用帕子拭了拭眼尾,方才说的一番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就连萧淮川也无处指摘,他只能紧抿着唇。

史云棠手持帕子挡在眼前,稍稍抬眼偷偷打量着萧淮川的神情,嘴上戚戚道:

“况且,我们也是为了阿元着想,到了阿元这般年岁的,还不成婚,恐怕会招来不少人的非议和闲言碎语不是?”

“他眼看着就要入朝为官,若是因为这种事被人诟病和非议,那可如何是好?万不能如此。”

萧淮川抬眼,面色狐疑反问:“非议?能有什么非议?”

史云棠脸上划过一丝尴尬之色,虽难为情却还是硬着头皮开了口:“这成年男子若是迟迟拖着不肯成婚,十有八九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萧淮川眉头微蹙,追问道:“难言之隐?”

史云棠一甩帕子,遮住了嘴,嘟囔着:“还能是什么难言之隐,多半是那处……”

话刚说出口,史云棠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闭上嘴,眼神小心地朝萧淮川瞧了一眼。

萧淮川先是一愣,后来明白过来。

史云棠话说一半戛然而止,恐怕顾忌的是自己,毕竟他就属于史云棠口中“久久不婚”的成年男子之列。

不过,他不成婚的原因,朝野上下皆知,是缘由天丰帝不可名状的小心思,至于史云棠说的那个“难言之隐”……

史云棠结结巴巴解释,说话都不利索了:“殿下,我说的是多半,不是全部,更不是在说您!”

其实她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当然知道萧淮川至今尚未婚配的原因,那完全是天丰帝的意思,压根就不存在什么难以启齿的隐疾和私事,

她之所以故意这么说,无非就是想借机将他未婚的话题印出来。

为了阿元,她今日也算是豁得出脸面了。

史云棠想要试探这位储君对于未来婚事,真实的态度,到底是怎么样的。

他真的甘愿一切都被天丰帝操纵和摆布吗?

若是他真的就这样妥协,就算他心里有贾敬,史云棠也不放心。

听史云棠越描越黑,萧淮川只觉得额角有些胀疼,和史云棠聊到了这个话题,让他尴尬的有些坐立不安。

萧淮川紧绷着脸,想要岔开这个话题,“阿元他……”

岂料,他连半句完整的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史云棠突如其来的一句“我们家阿元也不是!”给生生打断了。

萧淮川没说出口的话,也因为史云棠这句话,被惊的堵在了喉中,无论如何也吐不出,最后只得硬生生吞了回去。

一旁的贾敷咂摸一声,轻喝道:“说什么呢!”

史云棠讪讪道:“阿元不日就要去翰林院当差,我这不是怕他遭人非议嘛。”

她说着,瞧了萧淮川一眼,声音轻了几分,“殿下您最清楚不过了。”

萧淮川这些年没有成婚,众人也都知道缘由,没人议论萧淮川是否其他有什么问题,但也会议论别的。

比如,东宫没有女主人,未成婚不稳重,储君的子嗣等等……

这些议论也都成为了御史向天丰帝奏请的内容,连两位成年皇子都已成婚,一国储君至今没有大婚,简直荒唐,不合礼法!

不过御史们的这些折子也都被天丰帝无视或者敷衍打发了,甚至天丰帝找了钦天监,说为萧淮川算了一卦,二十又五之前不得成婚,否则影响国祚。

这样的说法都被天丰帝搬了出来,御史们又哪个敢再提?

他们就算嘴再硬,也不敢去触及国祚之事,这才少了许多议论。

萧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