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呢。”
后面那辆马车的小厮来请,道明了情况。
前头那辆马车听见外面声音,帘子撩起,露出了史云棠的脸。
她上下打量着贾敬,露出了满意的笑,“我家阿元当真俊俏,真给嫂子长脸!”
贾敬无奈的笑了笑,他仔细打量着史云棠的神情,与往常无异,也不知道昨晚贾敷有没有和她摊牌。
但这是他们两口子的事,无需他多管。贾敬转身向后面那辆马车走去。
理国公府距离宁国公府并不远,也就隔了两条街,贾敬上车刚打个盹,没一会儿功夫,马车就停了。
“二爷,咱们到了。”
贾敬睁开眼,眼神清明,昨晚睡得好,他也不是多困。
他伸出手,轻轻撩开帘子,就看见他嫂子已经下了马车,正和几位华服夫人正聊得火热。
贾敬沉默,心中有了悔意,他今日就不该来。
他刚要放下帘子,准备在马车上多一会儿,谁知史云棠忽然转过身,对他招手,
“阿元,下来啊。”
马车旁的二狗连忙从外撩起帘子,贾敬看了他一眼,收回手,弯腰下了车。
这下了车,贾敬才发现,原来那些夫人们身后,竟然还跟着几位亭亭玉立、执着扇子的姑娘。
心中悔意更甚,他今日就不该来!
大乾男女七岁不同席,男宾应该都去马球场那边了,而自己手伤,却是跟史云棠一起,可不就是凑女宾这来了吗?
史云棠:“阿元,还不来见过几位夫人。”
宁国府虽史云棠掌家,可她毕竟年轻,在场这些夫人算起来,都比史云棠和贾敬大上一辈儿。
贾敬顶着被几位夫人眼神吃了的可能,身体有些僵硬的上前。
“见过各位夫人。”
“哎呦,这就是你们府上的二爷吧?当真是少年英才!”
“不愧是你们宁府的公子,果真不一般!”
“这相貌,就是探花郎也当得!”
对于贾敬这位刚中进士便得到圣上奖赏授官的年轻儿郎,这些夫人眼里都冒着光,嘴里不断冒出的夸赞,让史云棠很是高兴,嘴角都未放下过。
而那些夫人身后的年轻小姐们,眼神倒是收敛含蓄许多,可到底好奇,拿扇子遮掩,悄悄打量着贾敬。
贾敬招呼完,就后退几步躲到了史云棠身后,眼观鼻,鼻观口,闭嘴不言。
史云棠也知道够了,再过分,就要把贾敬吓跑了,给旁边一个夫人使了眼色。
那夫人正是理国公府的二太太,连忙道:“快别站着了,都随我进去吧。”
史云棠同几位夫人走在最前面,贾敬没立即跟上,而是等那些年轻小姐们都走了,他才迈步走在最后面。
贾敬甚至没有跟得紧凑,百无聊赖的在后面缀着。
一路走到今日听戏的地方,贾敬这才看出了些门道。
理国公府这戏台子搭得巧妙,于他家园中湖边水榭处,搁着湖,两边设座,倒是直接分了两处席位。
一头是官客,即男宾,一头是堂客,即女宾。
堂客那边远远瞧着,已然到了许多夫人小姐,而官客那儿,也让贾敬有些讶然,居然也坐了小半的人,也多是年轻公子们。
没去马场打马球,全来这儿听戏了?
史云棠回头,嘱咐道:“阿元,听你冯婶子说,阙哥儿在那头坐着,你去找他玩儿?”
她口中的冯婶子,便是刚刚那位理国公府的二太太,而阙哥儿便是她的儿子,理国公府二房的公子,也是贾敬觉得,理国公柳家难得斯文之人。
贾敬颔首,表面自己知道,便迈步朝官客那边的座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