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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医转头:“大爷,二爷这是因为恐则气下,惊而气乱,神无所附,一时伤了元神,加之血气上逆,目赤耳鸣,这才昏厥不醒,起了热。”

贾敷语气急切:“该如何治?”

府医朝贾敷拱拱手,“大爷,老夫是军医出身,若是一般的头疼脑热或是外伤,都能处理。”

“可二爷这情况不一般,一般的虎狼之药万万不得用,老夫不敢贸然开药,还请大爷去平安堂请他家的坐堂大夫,李大夫吧,他擅长此道。”

“老夫先将二爷额头上的伤清洗上药。”

贾敷一愣,没想到府医居然看不了贾敬的病。史云棠则是立刻反应过来,让人去请平安堂的李大夫。

在门外满脸焦急的二狗一听,连忙请缨,“大太太,小的腿脚麻利,对城中路线也熟,让小的去吧。”

史云棠隔帘瞧了眼,认出是跟在贾敬身边贴身伺候的小厮,便直接摆手,“快去。”

二狗接到指令,撒腿便跑,生怕迟了。

·

贾敬病倒了,高烧不退。

这事儿当晚便报到了萧淮川那处。

倒不是萧淮川命人监视贾敬,说来也巧,上次琼林宴送贾敬回去的那位名叫小德子的太监,出宫采买,碰见了从宁国府跑出来的二狗。

小德子也是眼尖,一眼认出了二狗,二狗自然也认出了小德子。

便将贾敬病重,去请京城平安堂的名医李大夫的事,都告诉了小德子。

小德子回了东宫后,连忙向自己的上级,忍冬公公递了消息。

忍冬一听贾敬高烧病重,也赶忙向萧淮川禀报:

“殿下,奴婢得到消息,说二爷高烧不退,宁国府那边都去请平安堂的李大夫了。”

萧淮川一听,眉头便拧了起来,白日里他走时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子病的这样严重,竟然起了烧。

宁国府自然有府医,甚至是先前贾家掌兵时随军的军医,大大小小的内病外伤,都能给看看。

如今却要去请平安堂的大夫,这得多么凶险严重?

萧淮川:“知道是什么原因吗?情况如何了?”

说完这些,他已然坐不住了,骤然起身,抬腿便要出去。

忍冬见状,吓了一跳,踱步到萧淮川跟前,面露难色,哈着腰提醒道:

“殿下,宫门已经落锁了。”

现在可不能出宫啊。

萧淮川脚步顿住,忍冬接着回答萧淮川的话,

“近日春寒,想来二爷是见了风,才感染上了风寒。”

“殿下放心,二爷吉人自有天相,定会没事的。”

萧淮川敛眸,今日贾敬确实与他一起在院中待了许久,想来是见了风。

心里是这样想着,可萧淮川总觉得有一丝心慌。

宫中已然落了锁,不得出宫,萧淮川望向桌案上一堆未处理的折子,眼底浮现一抹烦躁。

萧淮川拿起一旁已经凉透了的茶水。

“殿下,那茶凉了,奴婢帮您换……”忍冬话没说完,就见萧淮川一口气将那凉茶闷了个干净,堪称牛饮。

忍冬下意识想要提醒自家主子,这样饮茶伤身,可话到了喉头又被他咽了回去。

他小心翼翼打量着萧淮川深沉如一团墨色的眼眸,心跟着紧了紧。

萧淮川刚才那样的喝法,忍冬可从未在他身上见过。

他心里也能猜到,自家主子大抵是担忧贾二爷。

萧淮川强行将心慌和燥意压下,坐了回去,他准备连夜将手中的事情处理完毕,鲁地匪寇流窜一事,也该有个了断了。

待萧淮川忙完手上的事,桌案前的蜡烛将要燃烧殆尽,他动了动僵硬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