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前所未有的抗拒和不满,哪怕利刃出鞘、寒光抵喉,她们仍寸步不让。
原以为能以杀一儆百震慑众人,没想到躲藏起来的神武军不惜暴露自己,也要保护百姓。她们从天而降,将前来搜查的男兵杀了个干净。
待收到消息的援军抵达现场,只见满地尸首,而神武军早已遁入暗处。附近百姓对男兵的问询三缄其口,以前屡试不爽的威逼利诱之法失效了。
神武军仿佛无处不在的“神”,只要男兵对百姓稍有冒犯,她们便会从意想不到之处现身,手起刀落救下百姓,而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从捣衣巷的浣衣女开始,这三日里发生了数十起类似的事件。随着一桩桩事件传开,百姓对男兵的抵触情绪愈发浓烈,民心也在悄然间倒向神武军。
两位男官看着毫无进展的搜捕记录,眼看期限将至。明日早朝述职,等待他们的定是男帝的雷霆之怒。
面对神出鬼没的神武军,他们既抓不到真凶,也无法随便抓来几个百姓滥竽充数,以此应付男帝交给他们的差事。
京城里“废旧制、换新天”的喊声越发响亮,萧氏皇族的统治摇摇欲坠,说不定男帝也当不了几天帝王了。
与其留在这岌岌可危的皇城里,不如趁夜逃走另谋生路。
不同于世家出身的男旧臣,这两位临危受命的男官并无庞大宗族庇护。他们家里人口不多,亲族之间的联系也远不如豪门望族,纵使男帝盛怒之下要诛灭九族,他们也能割舍那些远房宗亲。
只要能带着直系亲族逃出生天,至于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旁支,根本不在他们的考量范围之内。
思量再三,两男果断联合金吾卫、羽林军数码男将领,趁夜打开城门,率领数百效忠于他们的兵马,带着家人和钱财仓皇出逃。
元兴七年,十月初十
男帝无需细数,一眼扫过去就发现朝堂上又少了数码官员。得知金吾卫与羽林军的两位男官夥同数人携款叛逃,他勃然大怒,即刻下令追捕,并降旨诛灭叛臣九族。
冷静下来后,男帝挥了挥手,身边的太监立即尖着嗓子说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有男官上前一步,向男帝如实禀明京城这三日发生的情况,并提出怀疑:“陛下,臣以为藏于京城的神武军应该不止五百之数,她们神出鬼没,斩杀我朝数百男兵,且在短短三天内便收拢民心。如今百姓处处护着神武军,再加上我军在明、敌军在暗,倘若强行进行抓捕,定会引发动乱。依臣愚见,不如暂且放下京城缉凶之事。”
“暂且放下?你可有良策?” 男帝虽面露不满,却也耐着性子追问。
毕竟朝堂上可用的男臣寥寥无几,眼下这个至少还为抓捕神武军肯费心思。
男官回道:“藏于京城的神武军虽不止五百之数,但据臣估算,也绝不会超过千人。依臣之见,与其在京城与反贼僵持对峙,不如即刻遣精锐之师突袭晋州与北疆要地。此二处乃反贼根基所在,一旦遭袭,城中神武军必将军心浮动、自乱阵脚,届时不战而溃矣。”
此言一出,便有男武将反驳:“今岁寒冬凛冽,北疆大雪连绵不绝,只怕朝廷大军尚未抵达北疆,便要冻死在途中的雪山上。”
“北疆难攻,晋州却有机可乘。只要京城神武军得知晋州告急,定会回援,如此京城之危自解。”男官淡定地解释道。
朝堂之上,男官们各执一词,争论声在大殿中回荡。
男帝倏然起身,语气狠厉:“传朕旨意,命驻守在齐州、全州、庆州以及江陵的军队即刻挥师晋州!务必收服反贼、平定叛乱,让那些逆党知道,忤逆皇威者,唯有死路一条!”
退朝后,为男帝传递旨意的宦官便乘坐马车离开了京城,还未走出京城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