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曾在桑大将军的府邸中见过此人,只是我见到的那个,看起来远没有画像上这般年轻,而且…… 那人似乎身有残疾。”
“残废?”应无双的声调猛然提高,抓着温执问道,“你说清楚,究竟是什麽情况?”
“大侠莫急,我在桑宅见到她的时候,她一直坐在轮椅上,似乎双腿有疾,不能走动。”
温执心中暗喜,看来桑宅里的那个残疾之人,映射大侠而言极为重要。如此一来,自己的计划便更有把握了。
应无双松开手,冯争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这不是坏消息,这说明霍刀还活着。”
“嗯。”应无双拿回画像,她望着画像里的霍刀,对冯争说,“我明日就要去东饶关找霍姐姐。”
“好。”冯争答应。
“不可!”温执大声道。
说罢,冯争和应无双都不解地看向她,她假装咳嗽一声,放缓语气解释道:“两位大侠千万不能冲动,你们今日杀了叶家的虏隶,伤了桑大将军的男宠,已经得罪了桑大将军。东饶关四处都是桑大将军的眼线,桑宅内外更有重兵把守,你们两个闯不进去的。”
“桑进哪来的重兵?”冯争问道。
烤鸡散发出诱人的香味,温执咽了下口水,将视线从外焦里嫩的烤鸡身上移开。
“你们可听说过破衣卫?”
“自然。”应无双和冯争点头。
“你们没听说过也不奇怪……你们知道破衣卫!”温执惊喜地说道。
“你接着说。”冯争取下烤鸡,正好用刚才包着包子的油纸包住烤鸡,她撕下一只鸡腿递给应无双,又给温执分了一根鸡翅。
温执拿着热乎乎的鸡翅边吃边说:“我还以为北疆以外的人早就忘了破衣卫的存在,尤其是两位大侠又如此年轻,还以为你们不知道破衣卫呢。”
“二十年前,平北将军应玉树在北疆组建了破衣卫,我四姐温越就是其中一员。可惜我当时才五岁,不然我也跟着四姐一起上战场立军功。”
温执说到自己的四姐时满脸骄傲。
“四姐,你上头还有三个姐姐?”冯争插了句嘴。
“我上头一共有六个姐姐。在我的记忆里,那些年一直在打仗,没过多久家里就少一个人,最后娘和爹也不见了,只剩下四姐和我相依为命。”
温执回忆起过去,嘴里的鸡肉都变了滋味,“打仗的时候经常饿肚子,那些男官兵还会闯入我们家里抢钱抢吃的。直到应将军来了北疆,再没有男兵敢肆意欺淩百姓。”
应无双第一次听到别人谈起她的母亲,是平北将军应玉树,不是将军夫人。她放下鸡腿,认真地听温执说话。
“应将军和前头那些男将军不一样,应将军不仅能打胜仗,她手下的军队军纪严明。没有人敢违反军纪,欺压城中的百姓……”
温执说着说着忽然看了眼应无双,应大侠和应将军都姓应,她们是不是有什麽关系?
温执仔仔细细地打量应无双的脸,没有一处和应将军相似。或许只是恰好同姓而已,她这般想着,便收回了目光。
“说远了,我四姐温越是破衣卫中的精锐,而如今在北疆作威作福、欺压百姓的桑大将军桑进,也曾是破衣卫里的一员。十七年前,应将军凯旋回京,破衣卫便就地解散,我四姐也回到家中,与我一同耕地劳作,过着平淡的日子。”
“被遣散的两千多破衣卫都在那年各自回了家,没过两年,居住在云昆城的桑进竟又将众人召集起来。她说,大家跟随应将军辛辛苦苦征战三年,立下了大大小小十几个军功,无论如何也该给她们封个一官半职,怎能仅仅给些钱财就将她们打发了事。”
“桑进不服气,煽动大家和她一起找朝廷讨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