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间,可能这样做会好受一些,不至于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她不知道纪清梵有没有察觉出来这一点。
但纪清梵会给她发消息发语音,说见不到她好想她。
还会给她发照片录视频——
可能是上午打了一针,可能是午餐吃了什么,可能是下午在病房阅读的一本书籍上的内容,要睡了都会和她说一声,有时候像克制不住委屈了,问她可不可以对她说一声晚安。
盛枝有一次手比意识快地回了句“晚安”。
下一秒纪清梵就给她发了一条语音过来。
不长,很短,只有几秒。
但几秒的语音里,纪清梵不止对她说了句“好爱你”,说完还暧暧昧昧地语音亲了下。
很缠绵。
盛枝戴着耳机,脸红心跳地产生了一种真的被她亲到的错觉。
她羞恼地选择了收藏。
欲盖弥彰一般,这条消息过后,纪清梵再发什么她都不回了。
哪怕盛枝不回复也没有打消到纪清梵的热情,依然这样乐此不疲地和她分享着,好像能这样给她发消息就已经很满足了。
看见纪清梵发来这种报备消息时,盛枝认为自己没有什么感觉,她更不会对纪清梵这样报备分享。
然而几天下来,纪清梵不报备的时候她也忍不住开始想纪清梵在做什么了。
在休息?
还是在做别的?
一个走思,等回过神的时候,盛枝发现面前的白纸上已经被她用笔勾勒出一个人形轮廓。
长发如云雾,根据身形都能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很美的人物。
但是本应存在五官的脸上却是一片空白,就像落笔的人无法想象这个人物应该是以什么样的表情出现。
蓄谋
……她这是在想什么?
盛枝问着自己, 又答不上来。
她懊恼地咬了下指骨,把这张已经勾勒出痕迹的纸张撕了下来。
只是这张撕下来了,下一张还有点残留的余痕。
“刺啦——”伴随着再一次响起的清脆声音,带有余痕的纸也被撕了下来。
余痕不复存在, 但是留下了一点撕扯后的残页。
她一点、一点地揪着那点参差不齐的残页。
这几天她一直高度投身到工作里无非就是不想再去想, 她的行为太矛盾了, 她越想那天晚上就越不想面对纪清梵。纪清梵是中药了才对她那样, 难不成她也中药了吗?
事实是她不仅没中药, 还特别特别……沉迷。
很难以形容, 就好像心底被撒了一把种子, 现在克制不住地发芽。
盛枝长吁短叹,揪了一会儿残页, 看着那张画上人物轮廓的纸,心底直冒火。
在她被这些情绪困扰的时候, 纪清梵怎么就可以不在意呢?
她想将那张纸想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可到最后又没扔——下不去手。
不仅没扔, 团都没舍得团,抽了个文件夹正儿八经地板板正正地夹上了。
盛枝:“……”
她心里压着情绪没处泄没地说, 反应到工作上就是状态一改往常。
各种线上会议轮番交接。
对景庞集团出手出得更是利落,大有种不出手是不出手, 出手就是要对方命的狠厉架势。
外界不清楚其中缘由,只以为是第一大财团的准继承人彻底收心开始为接管家族企业做准备, 不由表态地表态, 站队地站队。
就连总部公司上上下下也都突然无比统一地对盛枝改口叫起来“小盛总”。
只是随之而来的还有更加明显的蜚语。